然而沈文晨翻遍了幾千份診療記錄,也沒有找到安溪寧的那一份,再三確認後,他也隻能聯係安逸,表示遺憾。
“沒有?!”安逸吃驚的同時又覺得有些疑惑。
“也許是搬家的時候不小心弄丟了,”沈文晨向安逸道歉,“沒能幫上你的忙,不好意思。”
安逸請沈文晨向威爾森醫生道謝,便結束了通話。
雖然沈文晨說是搬家的時候丟了,但安逸心裡的疑惑並沒有就此消散,反而越積越多了。
既然威爾森醫生將所有經手的病患的診療記錄都做了備份,怎麼會獨獨缺了安溪寧的那份,若說是巧合,那也未免太巧了。
安逸皺著眉頭苦思,到底是誰偷走了診療記錄,又為什麼要這麼做,這與安溪寧的死又有什麼關係。
“彆皺著眉頭了,你要的甜點上來了,”雖然知道安逸不是在想沈文晨,但這並不妨礙宿譽瀚吃味,他就坐對麵,怎麼能想彆的事想得這麼入神呢。
安逸回過神來,但依舊有些心不在焉,用叉子無意識地戳著布丁,“你說到底是誰偷走了診療記錄呢?”
安逸原本懷疑的人是宋思芫和安文博,但現在,他反倒不懷疑了,以兩人的能力,他不覺得他們可以將這事做得天衣無縫。
“無論是誰,這反而說明你母親的死有問題,”如果沒有問題,又何必要將所有的診療記錄都毀去,必定是害怕會有人從診療記錄中發現問題。
“哎,”安逸長長歎氣,臉苦哈哈地皺在一起,“知道有問題,卻不知道問題是什麼,這才是讓我煩惱的。”
“既然沒有線索,就安心等待幕後之人露出馬腳,”宿譽瀚神色鎮定,語氣冷靜,“你再著急,幕後之人也不會跳出來,主動承認罪行。”
安逸知道宿譽瀚說的有道理,可他控製不住自己的心情,感覺心上像是壓了塊大石頭,沉甸甸的,喘不過氣來。
“難得約會,你不會要一直苦著張臉吧?好歹笑一笑,”宿譽瀚換了話題,語氣輕鬆地說道,想要活躍氣氛。
安逸勉強笑了下,他沒有告訴宿譽瀚,他執意追查這件事,不僅是想弄清楚安溪寧的死因,更是因為心裡沒來由的危機感,似乎有危險,正在逐漸接近。
“吃過飯要去看電影嗎?”宿譽瀚詢問安逸的意見
。
安逸想了想,搖了搖頭,“今天是聖誕節,電影院裡應該很多人,還是不去湊這個熱鬨,我們回家吧。”
“也好,那就早點睡,”宿譽瀚口中的睡,自然是動詞。
安逸離開的腳步一頓,生硬地說道,“還是去電影院吧,我突然想到有一部我想看的電影正在上映,再不去看,說不定就要下架了。”
比起回家辛苦的睡一覺,第二天起來還要腰酸背痛,還是去電影院裡人擠人比較舒服。
“可是今天電影院裡人會很多,”宿譽瀚故意這樣說道,“不如回家看電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