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芫心底發寒,她抿了抿唇,沒有再說什麼,起身出了病房。
關上的病房門沒過多久就被打開了,聽見動靜,安
文博還以為是宋思芫回來了,一邊睜眼看去,一邊問:“怎麼這麼快就…你是誰?”
出現在安文博眼前的人,不是宋思芫,而是一個他沒有見過的醫生,穿著白大褂,模樣很是年輕。
“你的主治醫生遇到了車禍,所以現在起由我負責你,”年輕醫生走到病床邊,微微俯身,視線與安文博接觸。
黝黑的眼瞳就像是黑洞,將所有的光都吸入其中,安文博的眼神漸漸變得呆滯。
“可以了,你們進來吧,”年輕醫生直起身,看向門口。
安逸與宿譽瀚一起進入病房,看到安文博呆呆坐在病床上,就像是沒有見到他和宿譽瀚一樣,吃驚得瞪圓了眼睛,“他、他這是怎麼了?!”
“催眠,很有意思,你要試試嗎?”年輕醫生笑眯眯問道,普普通通的長相,一雙眼卻奕奕有神,讓人難忘。
“不,謝謝,”安逸敬謝不敏。
年輕醫生聳聳肩膀,表示可惜,馬上就把話題切回正題,“有什麼想問的,現在可以隨便問,不過最好快一點,被支開的那位夫人隨時都可能回來,我可不想增加工作量。”
“隨便什麼都可以問嗎?”安逸擔心自己問得太敏感,可能會把安文博從被催眠狀態下驚醒過來。
“隨便問,至今為止還沒有誰能夠從我的催眠中清醒過來,”年輕醫生很是自負。
安逸不再猶豫,直接向安文博發問:“你為什麼要娶安溪寧?”
“交易,”安文博語氣平板,回答得很簡潔。
安逸聽了不由扶額,隻好換個問法,“安溪寧為什麼要你娶她?”
“她有了彆人的孩子,”安文博沒有絲毫遲疑,乾脆利落地道。
“誰的孩子?”安逸步步緊逼地追問。
“不知道。”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你…”安逸有些激動,甚至想去揪安文博的衣領,但他馬上被宿譽瀚拉住了手臂。
宿譽瀚將安逸緊緊抱住,“冷靜一點,他被催眠了,不可能說謊的。”
安逸慢慢冷靜下來,但是心底湧起的強烈的失望,讓他不想說話。
竟然連安文博也不知道,那還會有誰知道呢?
就像是走在迷宮中,原以為拐個彎就是出口了,沒想到拐彎之後居然是死胡同,心理落差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