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譽瀚接過懷表,眯著眼看了看,突然說道:“不對。”
“哪裡不對?”安逸一頭霧水,就看到宿譽瀚有指甲去摳懷表裡的照片,急忙道:“你彆弄壞了,還要還給人家的,”話音未落,就見宿譽瀚已經把照片摳了出來。
照片的一邊清晰可見被撕破的痕跡,露出了毛糙的紋路。
安逸一看,眼前一片黑,腦中隻有完了兩個字在回蕩,都不知道萬一被安尋溪發現了,要怎麼跟他解釋
。
對不起,我們隻是有點好奇,所以就拿出來看看,一不小心撕破了,請您原諒。
不知道這麼說,安尋溪會不會看在他們救了他一命的份上原諒他們,或者乾脆把鍋推給肥貓,就說是肥貓撕碎的,畢竟這張照片藏得這麼好,一看就是對安尋溪有重要意義的。
“照片上還有一個人,”宿譽瀚並不知道安逸心中所想,專心看著照片。在照片破損的邊緣可以看出還有一個人,隻是那人的部分被撕掉了,隻能看到一小部分身體。
“好像是個女人,”安逸湊過去,與宿譽瀚頭碰著頭,認真看了好一會兒,從垂落的長發和碎花的裙擺辨認出另一人的性彆。
“說不定是初戀情人,”宿譽瀚大膽猜測。
安逸想到某種可能,驚得瞪圓了眼睛,抓著宿譽瀚的手,語速飛快地道:“我見過安尋溪和我媽年輕時的合照,那照片藏在一個寶石項鏈裡。”
若是尋常朋友的合照,何必要費心藏起來,而且還是藏在會隨身攜帶的東西裡,這不得不讓人聯想到某種可能。
“是或者不是,直接問他就知道了,”宿譽瀚將照片放回懷表裡,“換衣服,我們現在就去醫院。”
安逸有些猶豫,但想到他們來英國就是為了找他的
生父,現在有了線索,怎麼能退縮,與其留下遺憾離開,不如大膽地問清楚究竟。
兩人到了醫院,報上安尋溪的名字詢問護士病房,本以為很容易就能見到安尋溪問清楚,卻不想護士查過後,冷著臉告訴他們病人拒絕任何人的探視。
安逸有些傻眼,呆愣愣與護士大眼看小眼。
宿譽瀚捏了捏安逸的手心,示意他彆著急,然後開口跟護士交涉,“我們是他的朋友,他有東西落在了我們這裡,請你聯係他,看是否讓我們送過去。”
宿譽瀚五官立體,不苟言笑的時候更是顯得嚴肅,帶有迫人的氣勢,他一說,護士立刻爽快同意聯係安尋溪。
這差彆待遇看得安逸一陣氣悶,不過護士聯係了病房後,告訴他們可以去探視病人,這才讓安逸拉長的臉稍稍好看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