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相認
安逸臉紅得要滴血,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倒是宿譽瀚一臉坦然,仿佛被撞見親密事的人並不是他,“你可以告訴護士不用過來查房了。”
沈文晨:…
見過臉皮厚的,還真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
沈文晨內心嫌棄,但還是去護士站打了聲招呼,免得護士撞見什麼限製級的畫麵,到時候連他的臉都要丟光了。
“現在繼續,恩?”待沈文晨一走,宿譽瀚說著就俯身要親下去。
“…”安逸一把將人推開,自己裹緊被子,“我要睡了,你也快睡吧。”
被攪和了好事的宿譽瀚,在小本本上給沈文晨記下了一筆。
又過了兩天,兩人才見到安尋溪,一如初見,安尋溪還是那樣風度翩翩、儒雅可親,但見到安逸時,神情卻多了幾分激動。
“我早該知道的,你那麼像她,”安尋溪伸手想觸摸安逸的臉頰,但還沒有觸摸到,就被宿譽瀚攔住了,他隻能望著安逸,眼中滿是憂傷。
這個“她”,指的自然是安溪寧。
安逸本以為安尋溪在他的生命中消失這麼多年,必然是個冷酷無情的渣男,但看安尋溪一副悲戚的模樣,又不像是作假,不禁有些疑惑,既然彼此喜歡對方,為什麼會走到今天的地步。
“義父,”沈文晨安慰安尋溪,“這是喜事,您應該高興的。”
“對對,高興,高興,”安尋溪說是高興,卻紅了眼圈,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罷了。
安逸看看宿譽瀚,宿譽瀚恰好也在看他,兩人緊緊握住了手。
安尋溪緩了好一會兒,才冷靜下來,“我知道你一定覺得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但我對你母親的感情這麼多年都沒有變過,我一直在找她。”
“我可以問問當年的事嗎?”安逸有諸多的疑惑,但當事人之一的安溪寧已經去世,唯一能替他解惑的就隻有安尋溪了。
安尋溪沉默了一會兒,一片死寂的眼中有點點星光在閃爍,他緩緩開口,“那已經是許多年前的事情了,說來話長…”
就如同所有狗血故事的開頭,兩人在一起聚會上意外遇見,少年情懷讓兩人一見鐘情,墜入了愛河,但
兩人的身份成了橫亙在兩人之間的不可逾越的高牆。
“那時的我,隻是斯圖亞特家族眾多繼承人之一,我無心參與家族之事,在外行走的時候也不會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溪寧也從不提起她的身份,當時的我們,沉浸在愛情的喜悅中,都忘了這世界上還有太多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