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什麼也沒有帶,所以沒法聯係你們,今天是想悄悄過來打探一下情況,不想正好遇到了宿哥和晨哥,我才放心跟他們過來,”安逸略去了細節,說得越多,越容易露出馬腳,還準備若是兩人問他詳細經過,就說當時太害怕了,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也不記得了。
安逸能夠平安無事的回來,對安尋溪來說就是莫大的安慰了,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隻道是他沒有保護好他,才會讓他受了那麼多苦,他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
沈文晨搶著承擔責任,讓安尋溪無需自責,是他這個做哥哥的,沒能保護好弟弟,全都是他的錯。
“反正我也沒有事,你們就不用自責了,”安逸勸說兩人,真要說起來,他自己才是要承擔最大責任的那個人,是他自己不願意帶著保鏢,也是他自己要去小花園裡的。
“義父,雖然小逸福大命大躲過了這一劫,但我們不能放過背後主使的人,這次小逸平安無事,那人不見得甘心就此罷手,”沈文晨順勢提出更嚴重的一個問題。
安尋溪冷哼一聲,眯了眯眼,眼中閃過又冷又銳利的光芒,“這事是誰做的,再清楚不過的。這些年她做的小動作還少嗎,我不過是看在霍華德家族的麵子上,不跟她計較罷了。但她一次又一次觸及我的底線,總要給她一個教訓才行。”
沈文晨也表示讚同,“隻有疼了,才會知道下次不能這樣做。”
“小逸是我的孩子,自然要認祖歸宗,你先放出消息,就說斯圖亞特家族已經有了繼承人,將會在十日後的宴會上正式亮相。”
沈文晨滿口應下。
安逸聽了安尋溪的話,不安地揪住看衣領,在宴會上亮相啊,那一定會有很多人。
宿譽瀚察覺到安逸的不安,抓住他的手,用口型對他說:“彆怕,有我在呢。”
安逸看懂了,想到宿譽瀚也會陪在自己的身邊,原本緊張害怕的情緒頓時就少了幾分,他回握住宿譽瀚的手,緊緊的,心裡想著,無論以後會麵臨什麼,隻
要是和身邊這個人一起麵對,他就無所畏懼。
安尋溪將兩人的舉動看在眼裡,露出了欣慰的笑。他不是迂腐的家長,會因為各種原因去乾涉孩子的情感。他深知能遇到一個自己喜歡也恰巧喜歡自己的人有多麼的不容易,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又何必要再去多添一件不如意的事。
安尋溪並不知道,其實宿譽瀚也在觀察他。若安尋溪無法接受安逸和他的感情,或者有想阻撓的企圖,就算拚著安逸會傷心,他也會說服安逸跟他回國。幸而安尋溪是個很開明的父親,並不會做棒打鴛鴦的棒槌。
略上年紀的人還記得,二十幾年前斯圖亞特家族和霍華德家族聯姻時的盛大場麵,如今,斯圖亞特家族突然單方麵宣布有了繼承人,霍華德家族卻沒有動靜,這不由讓人聯想到某些傳聞。
空穴來風未必不可信。
外人並不知道,艾比蓋爾在得知這個消息後,氣得摔了好幾個古董花瓶,形象全無的猙獰著臉咆哮,“安溪寧!”
這個女人,就算死了,也不讓她安寧。如果真的讓她的兒子成了斯圖亞特家族的繼承人,那以後在這個家裡,她還有什麼地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