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後之人初現
安逸啞口無言,他向來不是牙尖嘴利之輩,又自知是掉入了人家精心準備的陷阱裡,怎麼解釋都無法證明他的清白。想到這一點,他不禁起了幾分懊悔,如果跟宿譽瀚商量一下,或許就不會掉入陷阱裡了。
“我相信他!”
安逸正垂頭喪氣地懊悔,耳邊突然響起一聲音,就如同驚雷在耳邊炸響,他倏地抬眼看去,就見沈文晨神情嚴肅地又重複了一遍“我相信他”,他頓時想哭又想笑,五官不知該擺出什麼表情才好。
賈斯特嗤笑一聲,“你相信能有什麼用,長老們很快就會過來,孰是孰非,自有定論。”
沈文晨從這番話裡,聽出了濃濃的不懷好意,他驀地明白過來,無論安逸是否無辜,這些人都會把罪名扣到安逸的頭上,繼承人涉嫌殺害族長,自然無法繼任,繼承人甚至族長的位置就空了出來。
明白了個中險惡,沈文晨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他不再費力去解釋,隻是堅定地攔在車前,不讓賈斯特將安逸帶走。
賈斯特有些忌憚沈文晨,畢竟被壓在頭上那麼多年,心境一時難以改變,但他想到如今的情況,那點忌憚就被他拋到了腦後,來自世家大族子弟的優越感昂頭,他倨傲地問:“你想包庇他嗎?”
“他是我弟,我當然要保護他,今天有我在這裡,你就彆想把人帶走,”沈文晨以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站那裡,說得擲地有聲。
賈斯特剛剛生出的那點驕傲自滿就像是高天流雲瞬間消失無蹤,原本挺直的腰板也像被抽走了脊椎骨,肩膀都垮了下來。他一時沒了主意,手足無措過後,選了最愚蠢的一種辦法,色厲內荏地威脅沈文晨,“你敢和長老會作對?!”
“你以為我不敢嗎?”沈文晨冷著臉,聲音就像是從零下幾百度的冰庫裡冷凍過一樣,但他的內心卻有一團熊熊火焰在燃燒。被撫養的恩情,他一直沒有忘記,今天就算是死,也絕不會讓人把安逸帶走的。否則日後義父醒了,他又有什麼臉麵對對他情深義重的義父。
沈文晨態度一強硬,賈斯特立刻就慫了,就算他帶著三個保鏢,但這點微末的安全感還不足以擊潰長年
累月積累起來的畏懼。麵對沈文晨的步步緊逼,他幾乎丟盔棄甲,節節敗退。幸好在這時,保鏢提醒了他,如果不能把人帶回去,長老會一定不會滿意的。
賈斯特想到可能的後果,不由打了個寒顫,一向不是很靈光的腦子突然開了光,他給讓他過來蹲守的表哥哈裡特去了電話,向他求助。
電話遲遲沒有接通,賈斯特緊張得滿頭大汗,通話自動結束後,他又馬上再次撥打這個電話,嘟嘟嘟嘟的忙音像是小錘子一下一下猛砸在賈斯特的心坎上,就在這通電話也即將結束的時候,電話終於接通。
賈斯特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就先聽到了一個嬌媚的女聲哦哦啊啊的叫著,作為一個放浪形骸的紈絝子弟,他又怎麼會不明白這聲音代表的意義,正猶豫是不是要掛電話,哈裡特的聲音就出現在他耳畔。
“什麼事?”哈裡特氣息不穩,微微喘著氣,一邊說,一邊也沒停下動作,於是兩人的談話就充滿了不和諧的背景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