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好聽的話,我就告訴你,”宿譽瀚逗弄安逸,行為十分惡劣。
安逸不屑地一撇嘴,態度相當硬氣,“愛說不說。”
“唔,是跟一個我很很很喜歡的人通電話,喜歡程度隻比你少一點點,”宿譽瀚故意說得曖昧,仿佛剛才跟他通話的那人是後備役女友。
安逸心裡的醋壇子一下就翻了,他唰地拉下臉,眉間皺起三道褶,板著臉質問,“到底是誰?”
眼見安逸真的生氣了,宿譽瀚也不再逗他,老實交代,“是嶽父大人。”
安逸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宿譽瀚說的是誰,想到自
己為此吃醋,頓時覺得囧囧有神,啞然好半天後說:“你們說了些什麼?”
“還記得先前我跟你說的安文博有來源不明的資金嗎,現在查到這筆錢是宋思芫給他的,”宿譽瀚據實以告。
“宋思芫?!”安逸驚愕得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向宿譽瀚確認,“你確定是宋思芫?!她哪來這麼多錢?”
“這就是我給嶽父打電話的原因,”宿譽瀚摸了摸鼻子,掩飾住小小的不好意思,“我的人查了許久,也沒有查到這筆資金的來源,不過他們入侵宋思芫的電腦後,意外發現了一封可疑的郵件,收件人不明,但查到IP地址是在英國,所以我才給嶽父電話,拜托他幫忙調查。”
宿譽瀚再如何有手腕,發展的勢力也多是在國內,因著安逸的關係,雖然開始涉足國外市場,但到底發展時間尚短,還不成氣候,想要在短時間內查些人和事,還有難度。
而安尋溪,妥妥的地頭蛇,實力雄厚,向他求助,可以獲得人力物力的支持,能夠儘快調查清楚背後予以宋思芫資金援助的人。
“既然是這樣,你為什麼要在陽台打電話啊?”安逸還有不解,既然不是不能讓他知道的事,為什麼要趁著他洗澡的功夫偷偷躲在陽台打電話。
宿譽瀚臉上的表情一僵,宛如被戳中要害,抿著唇,保持沉默是金。
“快說,為什麼!”安逸孜孜不倦地追問,打破砂鍋問到底,一定要問出個原因來。
宿譽瀚在坦白從寬和抗拒從嚴兩個選項之間徘徊,最後索性低下頭,直接堵住了安逸的嘴,讓他沒空再追問這個無聊的問題。
如此良辰,不做些會讓大家都開心的事,用來進行一些無聊的對話實在是太浪費了。
以吻封緘,理智被拉入情感的漩渦中,安逸再也思考不能,迷迷糊糊地被動承受,完全忘了追問。
向嶽父求助這種事,太丟臉了,怎麼能讓自己的親
親戀人知道呢,自然是得瞞著,隻可惜沒有瞞住。
宿譽瀚心中歎息,為了挽回顏麵,愈發賣力,等安逸重獲自由,累得腦中一團漿糊,完全想不起這個強吻之前的話題,裹住棉被立時就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