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咬牙,他發誓,他要是有槍,也會對準肥貓的。
到底哪來的臉嘲笑他膽小,剛剛究竟是誰被嚇得躲在沙發後麵,連尾巴都不敢露出來。
許是安逸的眼神太過凶狠,肥貓一咪咪大的膽子承受不住,它縮了縮脖子,急忙轉移話題,“他到樓上去了,說不定是去找宿譽瀚的,你不跟過去看看嗎?”
安逸一聽,立刻把肥貓拋到了腦後,快步往樓上臥室走去,然而兩人的臥室裡隻有‘安逸’一個人在。他又往書房走去,路過距離書房最近的一個客房時停
下了腳步。
原本應該關上的客房的門虛掩著,仔細聽還能聽見裡麵有動靜,安逸推開門走了進去,循著聲音來到了浴室,隻是往裡探頭看了一眼,立刻觸電似的紅著臉縮回了頭。
“看來是我錯了,你膽子還蠻大的嘛,居然敢偷看人洗澡,”肥貓蹲在安逸邊上,壞笑著揶揄他。
“誰、誰偷看洗澡,我是…我是光明正大的看,”安逸嘴硬反駁,但紅得要滴血的耳朵和結結巴巴的話,徹底出賣了他。
“那你怎麼不繼續看了?”肥貓一副彆說謊了我早就看穿你了的表情。
“我、我…”安逸支支吾吾說不下去了,臉還可疑的更紅了。
那是因為看得到也吃不到啊。
安逸暗自鬱悶。
被儘情腦補的對象恰好在這時洗完澡出來,帶著一身的水汽,一邊用毛巾擦頭發,一邊走出來,因為動
作的原因,他背部的肌肉舒展著,未擦乾的水珠從肌膚上滑落,沒入了係在腰間的浴巾裡。
安逸看得眼睛都移不開,灼熱的目光像是黏在宿譽瀚的身上,一寸一寸地逡巡過去,他看得口乾舌燥,身體裡似乎有一把火在燃燒。
“喂喂喂喂,回神了,回神了,”肥貓在一旁大喊大叫,但安逸還是直勾勾盯著宿譽瀚看,完全無視了它,氣得肥貓伸出了利爪,對著安逸的小腿肚就是刷刷兩下。
安逸疼得倒吸一口冷氣,總算是從美色中回過神來,氣得要去揪肥貓的後頸,“你乾什麼!”
肥貓靈活躲開安逸的手,不忘提醒他,“鼻血,鼻血,要滴下來了。”
安逸這才覺得鼻端熱乎乎的,他伸手一摸,摸到了一手的血。安逸急忙低下頭,等了好一會兒洶湧的鼻血才止住。
“記住!我不是因為看他才流鼻血的!”安逸惡狠狠地警告肥貓,費勁兒解釋,卻不知其實是越描越黑
。
肥貓桀桀怪笑,擺明了是不信安逸說的話。
惱羞成怒的安逸乾脆利落的賞了肥貓一個爆栗子,堅硬的指關節與堅硬的頭頂撞在一起,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肥貓一點反應也沒有,倒是安逸甩著手,不住喊痛。
宿譽瀚恍惚間聽到了安逸的聲音,但他抬頭看去時,房內除了他就隻有一隻抽瘋似的亂跑亂跳的肥貓,方才聽到的聲音,似乎隻是他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