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牆腳
安思雯昂著頭,不肯認錯,眼神還有些不屑。
等她嫁給宿譽瀚,一家人都得依仗她,看到時候誰還敢對自己頤指氣使。
“你…”安文博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正當這時,彆墅門鈴被按響。安思雯表情頓變,宛如等來心上人的少女,眼角眉梢都帶著雀躍的喜色,一路小跑過去開門。
門後站著的果然是宿譽瀚,沒有穿他慣常穿的西裝,而是一身圓領白T加灰卡其長風衣,比起不近人情的霸道總裁,出人意料的宜室宜家。
安思雯看得移不開眼睛,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她微微紅了臉頰,雙手局促地抓緊了衣角,不自覺放柔了聲音,含羞帶怯地說:“譽瀚哥,你來了,我…”
然而不等安思雯把話說完,宿譽瀚已經從她身邊走過,全程連一個眼神也沒有給她,仿佛她隻是一團透明的空氣。
安思雯傻站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無視了,
這讓自負美貌的她難以忍受,尤其是當她看到安思浩暗暗對她使眼色,還以為他是在嘲諷自己,氣得全身發抖,差點咬碎一口銀牙。
“我已經派人去你們說的地方看過了,並沒有任何發現,”宿譽瀚並不理會安思雯那點小心思,也不落座,站著就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完了。
安文博與宋思芫麵麵相覷,安思浩脫口而出:“這怎麼可能?!”他們清楚記得被綁架的經過,而且就算他們因為恐懼記錯了,總不可能四個人都記錯了吧。
“你們還能想起彆的線索嗎?”
破舊倉庫的附近,已被來來回回找了三遍,不僅沒有發現那群人,而且連留下的痕跡都被仔細抹去了,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但是在小樹林裡卻發現了子彈射擊的痕跡,儘管現場沒有發現血跡,但聽到報告,宿譽瀚的心還是懸了起來,也是因為這樣,他才會一大早趕過來,想從安文博等人口中再問出點線索。
安思浩皺著眉頭回憶,但記憶並不能像電影一幀一幀回放,許多細節已經模糊,再如何回憶也想不起來
。
“譽瀚哥,喝杯水吧,”受了打擊的安思雯仍不死心,倒了一杯水,殷勤地端到宿譽瀚的麵前,也不放下,就這麼緊貼著宿譽瀚站著。
宿譽瀚一側頭,因為身高的緣故,一眼就看到了安思雯的小心思,但他也隻是冷眼掃過,仿佛看到的並不是活色生香的胴體,沒有絲毫的興趣。
安思雯端著水杯的手發酸,麵部的肌肉笑到僵硬,也沒得到宿譽瀚絲毫的回應,就如同媚眼拋給了瞎子,倒是她故意敞開的胸口傳來陣陣涼意,連同她的心也像是墜入了冰窟中一般,遍體生寒。
安思雯的眼中水汽彌漫,眼眶泛紅,她咬著下唇,強忍著沒有發作,放下水杯後卻沒忍住扭頭跑回了臥室,撲進床裡埋頭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