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到橋頭自然直
安逸怎麼會聽不出宿譽瀚話中隱藏的深意,光是想一想,他身體裡似乎有一團火苗在到處亂竄,在這裡點一把火,在那裡點一把火,讓他也覺得難受起來,雙腿微微夾著,掩飾某處的變化。
“你也很想要,嗯?”敏銳地察覺到安逸的變化,宿譽瀚戲謔地問,因為心情大好,上揚的嘴角快要翹到天上去。
嗯什麼嗯!
安逸惱羞成怒,將那點小心思狠狠壓下去,他深吸一口氣,冰冷的水汽舒緩了體內的灼熱,終於不再那麼難受。
“你以後還是不要一個人出門了,免得再遇到危險,”以那人的性格,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肯定會再想什麼卑鄙無恥的法子來對付宿譽瀚的。
“有你在我身邊,我怎麼會是一個人呢,”對安逸的關心,宿譽瀚很受用,情話張口就來。
安逸有些為難,他應該馬上離開的,畢竟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消失,要是在宿譽瀚麵前消失的話,那就大事不好了。
“怎麼,你還要走?”安逸的沉默,讓宿譽瀚柔和的眼神變得淩厲,從安逸的沉默中,他窺見了一絲不妙的氣息。
“我、我還有點事,我…等我忙完,我…”安逸都不敢看宿譽瀚,低著頭,支支吾吾,含糊其辭。
宿譽瀚一把抓住了安逸的手腕,鐵箍一樣,緊緊抓著,生怕安逸會跑掉,“不許走!”
安逸愈加為難,扭了扭手腕,想要掙脫宿譽瀚的束縛,但這一切隻是徒勞無功,反倒是讓宿譽瀚把他的手抓得更緊了一些。
安逸也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跟著宿譽瀚上了車,等回過神來他已經坐到了副駕駛座上,他一個激靈,下意識就要去開車門,但是宿譽瀚快他一步,將車門上了鎖。
安逸打不開門,轉頭去看宿譽瀚,卻見他似笑非笑看著自己,看得他心裡發毛,想逃跑的念頭更強烈了。
“上了我的車,還想跑?”宿譽瀚俯身過來,左手壓在車椅背上,將安逸的退路堵死,壓低聲音,危險地問。
安逸不敢回答,隻好拚命用眼神向蹲在一旁的肥貓求救。
還愣著乾什麼,快點救我啊!
肥貓兩隻前爪搭在身前,坐得端端正正,目不斜視,仿佛與安逸身處兩個頻道,完全沒有接受到他的求救信號。
“你在看什麼?”注意到安逸的視線,宿譽瀚回頭看了一眼,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又把視線放回了安逸身上,並對他在這樣的情況
下還走神很不滿,心裡暗暗盤算著要怎麼新賬舊賬一起算。
感受到莫名的惡意侵襲,安逸打了個哆嗦,迎著宿譽瀚有點發綠的眼睛,他無比識趣,“沒,沒什麼,我隻是覺得有點冷。”
宿譽瀚的視線在安逸身上轉了一個圈,方才在大雨裡待了那麼久,不隻是他,安逸也全身都濕透了,薄薄的白色襯衣貼在身上,倒是比全脫了還要誘人,帶著欲說還羞的意味。
宿譽瀚的眸色愈暗,要不是強大的自製力拉住了他蠢蠢欲動的手,他差點就想直接把人在車裡辦了,也好緩解這些時日來他內心的不安和擔憂。
但他還是放開了安逸,將車內的溫度調高,留下一句警告意味滿滿的話,坐回了駕駛座,“你要是再跑,我不介意做得你下不了車。”
安逸神色一僵,悄悄去瞥宿譽瀚,見他一臉認真,隻好暫時歇了那點小心思,乖乖坐著,手放在膝蓋上,與一旁的肥貓有異曲同工之處。
“差點忘了,”宿譽瀚剛要發動車子,突然想起一事,又俯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