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張石發出詭笑聲,他的笑聲十分的嘶啞,像是被石子劃過水泥地發出的那種聲音一樣刺耳,再配上他那張滿是燙傷疤痕的臉,讓人恨不得掐住他的脖子,讓他死了算了。
薛家琪皺起了眉頭,露出嫌棄的表情。
張石看到後,上上下下掃視著薛家琪,那種仿佛視奸般地眼神讓薛家琪憤怒起來,“醜八怪,再看我挖了你的狗眼!”
“我看你長的不錯的樣子,你要是跟著我的話,我可以保你安全!”張石舔著嘴唇,眼神淫邪至極。
聽到這話,看到張石讓人惡心的眼神,薛家琪徹底怒了,“滾!我就是死了也不會跟你的!”
“我們先找個落腳的地方吧!”韓朝聞道。
他的話成功製止了一場無畏的爭鬥,也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
畢竟這雪地冷的讓人說話都要打顫,想要吵的贏也得多費些熱氣,實在不劃算地很。
“我們分成三組朝著不同的方向尋找,這樣效率更高點,這是信號燈。”韓朝聞從背包裡拿出三個信號燈,自己拿了一個,又將其他兩個給了王洋和張石,交給他們用法,讓他們自己去找隊友。
徐靜和薛家琪主動要求跟韓朝聞一組,都覺得跟著他比較有安全感。
王洋走向骨玲瓏,提議,“大美女,我們一組吧!”
他對骨玲瓏選擇他還是比較有自信的,張石那麼醜,是個女的都嫌棄,韓朝聞已經不可能再帶新人了。
就他,長的不算醜,還參加了三次遊輪,是最好的選擇。
哪知道骨玲瓏突然一撩頭發,走向了張石。
王洋以驚異的眼光看著骨玲瓏,差點下巴都掉了,就連徐靜和薛家琪都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骨玲瓏。
最後,王洋隻能跟楚牧一組,楚牧卻早就朝著一個方向走去了。
“嗨,小兄弟,你是第一次吧?”王洋跟上楚牧的步伐,和楚牧攀談著。
楚牧沒理他,隻是一味向前走。
這是一片雪原,雪足足有三寸厚,視線儘頭是一座高山,高高地聳立在那裡,如今被白雪覆蓋著,成了一座雪山,楚牧正是朝著那個方向前進。
沒什麼理由,隻是一種直覺。
那個方向也許有人類聚集處。
沒有得到回應,讓王洋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他在背後罵了一句臟話,低語道,“早晚弄死你!”
這一片雪原上,樹木倒是不少,有群居在一塊好取暖的,也有特立獨行,倔強地立在一處,不與其他樹為伍的。
大約是獨居的危險性比較高,那棵大樹上的樹皮被劃破了三處,那劃痕深到劃破了樹皮,觸到了樹身。
楚牧摸了一下那劃痕,從口袋中拿出了一直揣在大衣口袋裡的金屬球。
黑金色的金屬球隻有掌心大小,像個核桃一樣在楚牧的指尖轉動著。
王洋眼睛一亮,上前幾步,掛上他覺得最親切和藹的笑容道,“還記得船票上的‘冰寒之旅’嗎?”
楚牧朝他投去一道目光。
王洋見終於引起楚牧的興趣,不由挺了挺啤酒肚,“一般人都會忽略到‘冰寒之旅’這一行小字。”王洋昂起頭,得意洋洋道,“我就不一樣了,我一看到那幾個字就知道這次的世界一定很冷,早早就穿上了羽絨服。”
注意到這一行小字的還有另外兩個人,作為這種非新人都會注意到的常識實在也沒什麼值得誇耀的。
隻會顯得自己的智商很平庸。
楚牧意外的隻是自己那張黑色卡片上是沒有提示的。
“要想在這樣的世界存活,觀察力一定要強,一定要看到彆人看不到的細節。”王洋以一種前輩的姿態自居,妄圖楚牧能因此崇拜他,聽從他,任他揉捏。
楚牧隻是施舍了那一眼之後,便再也沒看過王洋了。
被人如此忽視,王洋臉色變了又變,心裡閃過無數念頭,最後又掛上笑臉上前,“小兄弟,你很冷吧!”
他從脖子上摘下圍巾,有些肉疼地遞給楚牧,“這個送給你,很暖和的。”
楚牧停下腳步道,“你身上的羽絨服更暖和。”
“呸!你想的美!”王洋臉色立刻變了,送了羽絨服他不得凍死在這裡。
楚牧轉過頭繼續向前走,身旁是徹底清靜了,他走走停停,不快,但是卻是一直朝著一個固定的方向前進。
王洋看他這麼不識趣,想分道揚鑣,可又不舍得那個金屬球,於是就緊緊跟著楚牧,他走到哪,他就跟到哪,像個小跟班。
半個小時,一棟五層旅館出現在他們的視野裡。
楚牧正要加快步伐,卻見眼前彈出之前看到的黑紅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