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悶聲坐在那裡處理傷口,就算碰到深可見骨的傷口,他連哼都沒哼一聲,他處理地很嫻熟。
良久,楚牧耳邊傳來他有些低啞的聲音。
“你真的是第一次來到這樣的世界?”
“怎麼?”楚牧轉眼看他。
“太淡定了。”韓朝聞道,
“哦,慌亂不能解決問題。”楚牧道。
韓朝聞扯扯嘴角,笑了一下,“很多人都懂,可是卻很少有人能夠做到。”
“那大概是他們生活地□□逸了。”楚牧道。
韓朝聞看向楚牧的眼神中透露著一絲好奇,一個人得擁有什麼樣的經曆才能說出這樣的話。
可惜楚牧卻沒有興致解開彆人的疑惑。
兩人之間靜默了一會兒,楚牧走到前台坐上了一旁的高腳凳,從這可以透過門旁的兩扇玻璃窗看到外界的情景,他一邊沉思著,一邊拿出金屬球無聊地把玩著,他之前已經研究出了金屬球的一種攻擊方式,這會兒還想研究研究有沒有其他攻擊方式。
老板看到楚牧的金屬球,突然開口道,“試試在上下左右前後點六下。”
楚牧微微挑起眉頭,按照老板的話試了試。
隨著“嗡”的一聲,他手中的金屬球突然飛舞到半空之中,然後所有的零件很快地切割,重組。
一把灰色的彎刀出現在半空之中,然後落在了楚牧的手中。
彎刀的把柄處刻著遊輪的雕紋,這顯然代表著是屬於遊輪出品。
刀縫很銳利,楚牧隻是用指腹輕輕碰了一下,就見血了。
他將指腹湊近唇邊,伸出舌頭舔了舔那一道血痕,側頭看向老板,“你怎麼知道的?”
楚牧的唇色本就偏桃紅,現在染上了血,就像是塗了一層豔紅的口脂,襯著他那張冷白色的臉,倒有了那麼一絲豔鬼的冷魅感。
偏偏他自己還毫無所覺地用舌頭舔舐著。
老板用手微微點了點彎刀上的遊輪雕紋,那刀立刻就變回了原來的金屬球,“見人用過。”
楚牧的眼神追逐著老板的那雙手,那是一雙擁有藝術美感的手,他莫名地覺得如果染上血一定很好看。
他又舔了舔嘴唇裡的微微凸起的小尖牙。
楚牧童年換牙的時候特彆愛舔牙,導致有一顆牙長的有點歪,比其他牙凸出了一點,他少年的時候特彆愛舔這顆牙,長大後好多了,畢竟還挺損形象的,不過偶爾情緒異常的時候也會舔一舔。
“你見過秦越?”楚牧此刻的聲音難得顯得有些軟,大概是剛剛舔過牙的原因。
“你是說燙了一頭煙灰色頭發的男孩?”老板收回手,將金屬球放回楚牧的手裡。
這動作不可避免碰到楚牧的手,楚牧感受到了一絲溫暖,對方的手比他暖多了,離開的時候還讓楚牧產生了一點點遺憾。
不過也讓楚牧驗證了這個一直笑的很溫柔也很官方的老板是個人,不是鬼。
他嗯了一聲,“你什麼時候見到的?”
“記不太清了。”老板突然喪失了談話的興趣,又拿出那套餐具,似乎想要再擦一遍。
楚牧轉開視線,又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人影出現。
“你在等什麼?”韓朝聞問道。
他實在太好奇了,像是心裡住著一隻小奶貓,正在用爪子使勁撓著,心癢難耐,所以他才一直坐在這裡,甚至都沒回到房間裡去處理傷口。
“很多故事裡,鬼不是都喜歡在晚上出來逛一逛,打一打牙祭嗎?”楚牧轉動著指尖的金屬球,那球轉動地很快,將周圍的人影都扭曲了,看起來倒真有了恐怖的氛圍。
楚牧的話勾起韓朝聞的前幾個世界的記憶,他想到了有幾次碰到的那些鬼,不由地雞皮疙瘩全體倒立起來。
於是心裡那隻心癢難耐的小奶貓也被嚇死了。
“來了。”楚牧突然動作一頓,握住了停止轉動的金屬球。
韓朝聞一驚,“什麼?真的有鬼?”
作者有話要說:王洋:為什麼你對我不理不睬,說話不超過十個字,唯一超過十個字的時候,還是暴打我的時候,對待韓朝聞就那麼多話?要不要這麼差彆對待?
楚牧:他比你聰明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