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走進去,轉了一圈,然後就出去將房卡還給了老板,順便隨口問了一句,“昨晚那些人是怎麼回事?”
老板掀了掀眼簾道,“答案得自己尋找,走捷徑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這話一聽就是知道內情的。
張石湊了過去,陰陽怪氣地道,“老板,你要是知道什麼,我勸你最好快說,否則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老板掛上了詭異的笑容,眼神微微下垂,他看著張石的眼神帶著一股不易察覺的蔑視,“你要動手嗎?”
張石握緊了拳頭,被那種蔑視感激怒,很想衝上去給老板兩拳,可他畢竟也不是新人了,他可以說是這裡經曆過最多世界的人,在沒有弄清老板的身份和實力之前,實在不宜動手,這股怒火很快就他壓了下去,他轉開了頭。
骨玲瓏走上前,倚靠在前台上,塗了丹蔻的指甲在老板的喉間劃過,聲音慵懶而誘惑,“真不明白你們男人啊,怎麼總愛動手動腳的呢~”
說話時她的眼神繾倦情深,能輕易地勾住男人的心。
老板握住骨玲瓏亂動的手,紳士而有禮地挪開,“有件事你們好像忘了。”
骨玲瓏勾了勾老板的掌心,笑道,“哦,什麼事啊?”
老板鬆開了骨玲瓏的手,瞟了她一眼道,“有些人的房費還沒續交。”
他們幾個,有的人直接訂了七天的房費,有的人隻交了一天的。
這一眼讓骨玲瓏打了個寒顫,不敢再調戲他,她慵懶地打了個哈欠道,“昨晚沒睡好,我先回去補個覺。”
唯一的線索斷了,外麵又是冰天雪地,還有吃人的巨鼠,大家隻能待在旅館裡空耗時間,王洋在一旁玩著手機,徐靜靜默坐著低頭不說話。
下午的時候,韓朝聞找到楚牧,“這樣也不是辦法,我們一起出去看看吧,說不定能找到有用的線索。”
楚牧這個時候正在和老板玩牌,兩個人似乎對外界的撲克玩法沒什麼興趣,還臨時自創了一套規則,十分考驗智力水平。
聽到韓朝聞的話,楚牧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絕了,“我對送死沒興趣。”
“我聽王洋說你那個金屬球很厲害。”張石舔了舔下唇,“你不去也行,把那個金屬球借給我們用就可以了。”
說是借用,其實打的霸用的主意。
他對那個金屬球很感興趣,不,應該說他們對這個金屬球都很感興趣,這樣一個大殺器,在知道之後,沒人不覬覦的。
他還嫌王洋說晚了,否則他一定在昨天就逼著楚牧交出來了。
楚牧隨手出了一張A,從兜裡拿出金屬球道,“你說這個?”
“對,就是這個!”王洋的眼中閃過貪婪的目光,在看到楚牧冰冷的目光之後,又縮回了張石的身後。
楚牧點了點金屬球,隨著清脆的聲音,手中出現了一把彎刀,他隨手一轉刀尖,刀尖直接砍向王洋和張石的方向。
兩人驚得後退幾步,卻還是被劃傷了衣服和裡麵的皮膚,傷口不深,但是流血了。
張石怒視著楚牧道,“你!!!”
楚牧在老板出了一張K之後,又隨手出了一張Q,頭也不抬地道,“還敢借嗎?”
自然是沒有人再敢打楚牧的主意了,張石怒氣衝衝帶著王洋走了,隻剩下韓朝聞一人。
他歎了一口氣,現在看來還不如他自己一個人出去找找線索。
他走到門口的時候,楚牧突然開口道,“這麼著急送死?”
“總不能坐在這裡等死吧!”韓朝聞道。
他經曆過好幾次遊輪的世界,每次總是越到後麵越是凶險,所以最好是在剛開始的時候就完成任務。
但是他說過這句話之後,再看到楚牧這樣的淡定的樣子,又覺得他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否則怎麼能這麼鎮定,就算是回房的那些人,裝的再淡然,也是能發現其中的焦躁和恐懼,但是這些在楚牧的身上一點都看不到。
這個新人可真怪。
楚牧終於抬頭看向他,他不知從哪弄了一件帶毛的短款羽絨服,粉紅色的毛毛配著他冷淡的眉眼,像個精致的人偶,“線索不就在那些人身上,你想去哪裡找?”
“可是那些人……”韓朝聞皺起眉頭,咽下了“消失了”三個字,他突然想到昨晚看的那份名單,那些人真的消失了?那麼為什麼每天都有入住記錄?
“他們是不是晚上就會出現了?”韓朝聞記得上麵的時間是晚上6點。
楚牧轉回身道,“不知道,不過等等就知道了。”
於是韓朝聞也不急著出去了,他就坐在一旁看著這兩個人打牌。
一局終了,楚牧站起身,隨手將牌丟在桌子上道,“我贏了,戰利品呢?”
這個時候,韓朝聞就發現旁邊是一堆戰利品,感情他身上的羽絨服也是贏來的,老板輸的東西可怪多的。
老板打開後麵櫥櫃,裡麵是一溜排的各種型號酒杯,他開口道,“想要哪個?”
楚牧指著第七個杯子道,“就它吧!”
精致的酒杯被送到了楚牧的手上,這個酒杯很漂亮,透明的玻璃,還雕刻著一些不知名的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