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張神明卡牌(1 / 2)

楚牧頭一偏,手術刀擦著他的耳邊而過,些許碎發輕輕飄落。

射向門口的手術刀卻悄無聲息,隻見棕色的木門敞開著,聽不見半分氣息,無端地加深這種恐懼感。

楚牧捂住白棠的嘴沉聲道,“彆叫。”

他的聲音清清冷冷的,讓白棠嚇到失智的心神稍微回複了一點,他不停點頭,示意楚牧趕緊放開他。

楚牧皺著眉頭盯著門口看,那裡的地上有一攤血跡,深紅色的黏在地上,證明著剛剛有東西在那裡。

將金屬球切換成彎刀狀態,他走向門口,門外是一片漆黑的走廊,像是藏著人,又像是什麼都沒有,門上插著一把鑰匙。

他沒有像一般鬼故事中的主角一樣,去細細探究,他拔下鑰匙,“砰”的一聲關上門,走回床邊神情冷淡地看向白棠道,“這麼晚過來有事”

白棠縮在床上,正蒙著被子,假裝自己是安全的。

“……”楚牧。

總覺得自己的床已經不乾淨了。

他一把扯下被子道,“起來。”

白棠眼角還含著小小的淚珠,捂著遭受驚嚇的小心臟道,“我能不能和你一起睡?”

楚牧一腳把他踹下去,“睡自己的床去!”

白棠最後還在楚牧的房間打了地鋪,不一會兒,他又小聲地問道,“你不覺得這家人有古怪嗎?”

楚牧把玩著指尖的金屬球道,“嗯。”

這家主人花了一大筆錢請他們救治瀕危的傭人,卻不多問那個傭人的病情,隻是神情冷漠旁觀著。

那麼他們找楚牧和白棠的動機就值得玩味了。

白棠小聲地道,“那個傭人的病症也很奇怪……傷口腐爛導致發燒,但是那傷口又不像是跌打損傷又或者打鬥,反而像是被人刻意撕裂開來……”

說到這裡,他突然頓了一下,他在地上打地鋪,不像楚牧躺在床上,他的視線比較低,借著月光可以隨時看到門縫外的些許景象,他一直告誡自己“千萬不要看門縫”,但就是控製不住自己。

這個時候,他就心頭一顫,手不由自主抖了起來,然後迅速上床擠到楚牧的被窩裡,顫顫巍巍地貼著楚牧的耳朵道,“門……門外……有一雙腳。”

也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了。

“哦!”楚牧淡淡地道,抬起腳正準備踹白棠下去,琉璃色的眼珠看了一眼大門,轉而問道,“看到那鞋什麼顏色了嗎?”

“鞋的顏色?”白棠愣了一下,心思一下就轉到鞋的顏色上去了,也就沒那麼怕了,“這哪看得清啊!”

烏漆麻黑的,也就一點點月光,能看到是一雙腳也是憑借著那形狀輪廓猜的。

門外的東西,“……”

裡麵的人是否過於淡定了?

白棠嫌棄躺著不舒服,又側身睡,盯著楚牧的側顏問道,“老大,你第幾次了?”

楚牧知道他問的時候,“第二次。”

白棠吸氣道,“第二次?!!!那你怎麼這麼有經驗的樣子?”

楚牧沒說話,隻是一把推開白棠靠近的臉,“離我遠點,口水都噴我臉上了。”

白棠隻好向後退了一下,幸好這床也夠大不至於摔下去,再說是自己硬湊上來的,他也不好貼太近,感概地道,“我是第五次啦,可還是怕……”

鬼怪這種東西太可怕了!

門外的東西,“……”

什麼第二次,第五次?

這兩人還聊起家常了?

它是不是被無情地忽略了?感覺作為鬼怪的尊嚴被踩在地上反複摩擦。

楚牧微微轉頭看向白棠,聲音因為困倦而微微沙啞,“你算算門外那隻站多久了?”

白棠偏頭想了想,若是關上門之後他就在了,那他打地鋪然後又和楚牧聊了這麼久,“有一個多小時了吧!”

楚牧,“這麼久了都不敢進來,能有多厲害?”

白棠一想也是,若是足夠厲害,早就衝進來了,乾什麼在門外等那麼久嚇人。

他感歎道,“原來還有這麼弱的鬼啊!”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