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他為什麼要看不慣它呢?
明明是這麼漂亮的一把雨傘,比世上最珍貴的珠寶都要漂亮。
他忍不住朝著小女孩手中的雨傘伸出了手,一把搶過。
這雨傘隻能是他的,誰都彆想從他懷中搶走。
張一行皺起了眉頭,正要勸樊誌偉扔掉這把雨傘,這明明看起來就很不祥,剛剛那個中年男子到死都握著這把雨傘。
但是瞥到樊誌偉發紅的雙眼,還是咽下了口中的話,也不再管他了。
楚牧起身:“該前往下一個項目了。”
下一個項目就在摩天輪的東北方向500米處,幾分鐘就走到了,是鬼屋。
那是一個長長的通道,入口處隻有一人高,很狹窄,門前有一個簾子遮著,上麵畫著一個骷髏頭,粉色的骷髏頭,看起來很漂亮的骷髏頭。
白棠隻是看了一眼,瞬間就目光呆滯,不由自主地朝著鬼屋的入口走去。
楚牧察覺了他的異樣,一把拉住他,語氣淡漠,“找死嗎?”
白棠回過神,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明明並不想去那個鬼屋的,但是剛剛那一刻,耳邊似乎有一個聲音在不停地呼喚著他。
過來,快點過來!
不停循環重複著,讓他不由自主追隨那道聲音走向鬼屋。
不止白棠一人有這種反應,樊誌偉也是,他不由自主走向鬼屋的時候,被張一行拉住了。
神誌清醒後,也是出了一身冷汗。
張一行看著他手中緊緊握著的雨傘道,“這傘還給那個小女孩吧!”
聽聞此話,樊誌偉怒喝道,“這是我的!”
他看向張一行的眼神中隱隱帶有一直極致的瘋狂和猜忌,“你是不是想要搶我的雨傘?”
張一行忍不住冷下臉,“你愛拿就拿著吧!”
誰想拿他手中的雨傘呢!
那一看就有古怪。
他們的爭吵很快就引起其他玩家的注意,隻是沒有人上前勸阻,大家都是抱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更何況不少人都察覺到了那把雨傘有問題,隻是都偷偷藏在心裡。
在鬼屋的旁邊,有一個售票窗口,這是一個木製的小屋,很小,不到10平米,棕色的木板上貼了一張紅紙,上麵是黑色的字體。
“票價:一根手指。”
小木屋裡麵依舊是一張台子,還有一個木偶,隻是這次的木偶不再是光頭的,它有著一頭濃密的頭發,那頭發披散下來,擋住了它的五官,讓人看不清楚。
“什麼?!!”穿著藍色衛衣的少女捂著嘴巴,“竟然要一根手指?難道要我們將自己的手指砍下來嗎?”
“不不不,我絕對不砍,砍了手指可就殘廢了!”另一個眼角都是皺紋,手腕上帶著一個金表,看樣子是個土豪的大哥道。
“那也總比死了好!”
“是啊,你沒看到之前的那個高管女子嗎?她是怎麼死的?還不是沒有上去摩天輪?”
這麼一說,土豪大哥又有些猶豫了。
畢竟那個高管女子就是因為沒有上去摩天輪才死的,如果他也不進鬼屋,那這一輪死的可能就是他了。
但是讓他砍手指,他又不願意,誰想以後少根手指呢?
除非不買票進去,可是售票口就設在這裡,隻要稍微有點頭腦的,都知道不買票進去的後果。
死,絕對會死的。
此時,已經有人開始拿出一把折疊刀,對著自己的手指比劃了,那是一個身高接近一米九的男子,下巴上有一圈沒來得及刮乾淨的胡渣,叫胡青。
“等等。”張一行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眾人都轉頭看他,既期盼他能出一個好主意,又擔心他像之前那樣出的可能是一個坑。
胡青雖然對著自己的手指進行比劃,但是也隻是比劃而已,砍掉手指頭可是很疼的,這就算了,男子漢大丈夫也不至於為了這點痛苦而丟了性命,就是以後手指殘疾了可不好找對象啊!
聽到張一行說等等,他也是立刻放下折疊刀,看向張一行。
“售票上隻說了一根手指頭,但是並沒有說一定要自己的手指頭。”
他的話音剛落,在場的眾位玩家就突然開始警惕起來,默默移動步伐,距離周圍的人遠一點。
比起砍自己的手指頭,當然是砍彆人的劃算了。
反正受傷的也不是自己。
胡青摸著下巴上的胡渣,一臉憨笑地問張一行,“你的意思是說我就算砍下你的手指頭當做門票也是可以的了?”
張一行臉色發冷,“我勸你最好不要動這種歪心思!”
胡青依舊憨笑地問道,“不是你說的不一定要用自己的手指頭嗎?”
他雖然憨笑著,但是手中的折疊刀卻從來沒有收回去。
當張一行的那個猜測一說出來之後,這裡就變得無比危險起來。
比起與鬼怪或者不知名的死神去鬥,去搶自己的命,砍傷同伴,甚至殺死同伴就變得簡單起來了。
就像張一行說的那樣,隻要一根手指而已,不是自己的又有什麼關係?
這個時候,身穿藍色衛衣的少女朝著楚牧悄悄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