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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歌沒有睜眼, 嘴角微微動了動,示意清淺說。
“殿下, 若是劉大人不死心,硬是要纏著陛下,求陛下賜婚該如何?”
且歌依舊沒有睜眼, 朱唇輕啟,聲音清緩,“劉璞承已經沒用了,劉仁也失去了最有力的臂膀,劉仁就算再怎麼疼劉璞玉,也斷然不會讓他跟本宮沾上半點關係, 隻要劉仁不答應,劉璞玉再怎麼折騰都沒用。”
再者, 試問誰會讓自己的兩個兒子, 先後娶同一個女人?!
清淺點了點頭, 殿下言之有理。
可還有一事她不明白,即便殿下不中意劉璞玉,為何要那般嘲諷他,殿下不是也曾讚賞過他作的詩嗎?
冒著惹怒且歌的危險, 清淺還是問出了口, 為的不是她強烈的好奇心, 而是劉璞玉眼裡的那股真誠,讓她為之動容,“殿下為何不願給劉大人一點機會?清淺倒覺得劉大人是真心....”
未待清淺說完,且歌睜眼看了看她。
清淺被看的身子一僵,沒說完的話也咽了回去,她低下了頭,“清淺越矩了,求殿下責罰。”
且歌又閉上了雙眼,“責罰就免了,清淺,跟在本宮身邊這麼久了,怎麼還不明白人心是會變的?”
清淺嚇得一身冷汗,“撲通”一聲跪下,“在清淺心中,隻有殿下一個主子,清淺對殿下絕無二心,求殿下明鑒。”
且歌抬了抬清淺的手,示意她起來,她的本意也並非是嚇她,清淺的忠心,她豈會不知?
且歌的語氣放柔和了些,“起來吧。”
“謝殿下!”
突然,倆人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尖叫以及馬匹的嘶叫聲,亂糟糟的響成一片。
清淺下意識擋在且歌麵前,警惕地看著四周,“殿下,小心!”
馬車在劇烈動蕩,一個驟停,且歌堪堪穩住身子。
“清淺,你去瞧瞧外麵發生了何事。”且歌吩咐道,若是有刺客,隱在暗處的暗衛早就動手了,怎會等到現在都還沒聽到刀劍聲。
“是!”
清淺掀開紗簾,問車夫道:“怎麼回事?”
“不知為何,今日這條街上圍了好些百姓,咱們根本過不去。”車夫如實回道。
清淺看了看前麵,隨後對車內的且歌道:“殿下,清淺這就過去瞧瞧。”
且歌沒有阻止,玉指輕挑開帷裳,目光移到了人群中,見百姓們都整齊地排著隊,倒也納悶,今日究竟是什麼日子,怎會這麼多百姓?
清淺好不容易擠到了前麵,卻不想察覺出身後有動靜,清淺瞬間捏住了那隻伸向她肩膀的手,快速用力一擰。
“哢嚓——”
“啊——”撕心裂肺的疼痛讓書生叫出了聲。
清淺眼裡的殺意隱了下來,瞧著這人的打扮,也不像是刺客,倒像是書生,方才她也試探了,他確實不會武,捏著書生的手一用力,兩三下便幫他把折了的手給接上了。
清淺這一鬆手,書生撲通一聲跌倒在地,他痛的流出幾滴眼淚來,今日到底倒了什麼黴,出來做善事也被人如此對待。
百姓們敢怒不敢言,這姑娘的身手大家方才也不是沒看見,況且憑這身衣著,怕不是大戶人家裡的,這裡可是長安城,他們可不想為了出頭而惹禍上身。
眾人異樣的眼神看得清淺有些不自在,可她自知自己沒做錯什麼,誰讓這書生想輕薄於她。
就在書生要爬起來找清淺理論時,他的眼前出現了一隻如白玉般的纖手,纖細的玉指正拿著一方繡著柳絮的手帕。
“公子,你可有何大礙?”突然出現的聲音溫柔到了極致,令人一聽之下,有些說不出的舒適,恍若夏日的涓涓溪流侵入四肢百骸...
書生抬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秀美絕俗的臉,麵凝鵝脂,膚光勝雪,唇若點櫻,眉如墨畫,雙眸閃爍如星,神若秋水,眉目間透著股如江南女子般的溫婉細膩。
墨發側披如瀑,嘴角掛著柔和的笑意,一身白色衣裙,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纖塵不染,更是將她襯得恍若謫仙下凡。
穆絮眉頭微擰,眼神裡透著股擔心,又輕喚道:“公子?”
“啊?”書生回神,趕忙爬起身,雙手在衣袍上擦了擦,接過穆絮的手帕道:“謝...謝...謝穆姑娘關心,在下....在下無大礙...無大礙。”
清淺對書生的此舉嗤之以鼻,真沒用!
書生可沒忘了方才對她暴力相向的清淺,這惡婆娘著實厲害的緊,可佳人又在眼前,怎能丟了麵子?
書生罵也不是,走也不是,隻得嘴硬逞強道:“就是這姑娘下手不知輕重。”
清淺聽後不樂意了,“光天化日之下,男女授受不親,方才公子想做些什麼,公子心裡不清楚嗎?公子這聖賢書怕是白讀了吧?”
書生瞬間氣紅了臉,說他什麼都不要緊,可這惡婆娘竟汙蔑他想輕薄她,“你...你胡說!分明是你不排隊,我才...我才...”
看著清淺一副並不理會他的神情,書生更是生氣,一時之間竟沒了語言。
穆絮微微一笑,這下她明白了,原來倆人是誤會了。
“公子,可否先聽小女子一言?”
“穆姑娘請講。”
“男女有彆,公子這般出手終有不妥。”穆絮又看了看清淺所綰的發髻,又道:“姑娘尚未許配人家,如此對待公子,尚可理解。”
書生被說的臉色更是紅了幾分,可偏生穆絮的語氣,讓人氣不起來,心底反而樂意聽她的“教誨”。
穆絮說完後又看向清淺,而這次卻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