鴆鳥:“……”好吧,她相信他是第一次穿了。
孟鐵川還在翻:“這根棍子一樣是大刀,展開就行。這根棍子一樣的就是棍子。好麻煩呀,我師父當初是怎麼想的。這是網具,這是束縛索。這兩樣要抓活凶獸最管用了。”
孟鐵川拉拉雜雜把東西裝戴好,把空包一丟:“好了,上山。本以為用不上它們的,帶來了就用上吧。”
鴆鳥等半天沒等到她以為的武器,忍不住探腦袋到包裡看看,差點沒鑽進去。孟鐵川把它揪出來:“乾什麼?”
鴆鳥飛到他腰間啄了啄,再飛回他肩膀嘰嘰咕。
“你說槍?”孟鐵川問。
鴆鳥點頭。
孟鐵川道:“我們妖盟隻用法器和冷兵器。你們妖管局才會整天槍呀炮呀炸|彈亂丟。”
好吧。
法器也挺好的。
鴆鳥站在孟鐵川肩上,調整方向讓風吹起它的小披風。
孟鐵川走到半山腰時忽然道:“它們出來了,這次我聞著味道了。它們做了標記。千萬要小心,記住我說的,它們餓壞了。”
鴆鳥嘰嘰咕,就是你們這些獸互相尿一下警告對方唄。它覺得自己的危險沒有孟鐵川大,畢竟孟鐵川渾身是肉,能吃一頓,它隻是個鳥,還不夠塞牙縫的。
走了一會,他們走到剛才放肉塊和擊斃小獸的地方。
肉塊已經沒了,小獸的屍體也被吃光了,地上有殘骨和血跡。
孟鐵川忽地一伏身,化身熊貓。它身形暴漲,竟比剛才熊貓的體型還大,鴆鳥這回沒敢跟他玩笑給他弄發型了。她看到了黑暗的林中有兩雙綠幽幽的眼睛。
熊貓朝那個方向走去,圓滾滾的身形,扭動的屁|股,短短的尾巴,還是很可愛的。鴆鳥飛到附近的樹枝上觀察著,好隨時護衛孟鐵川的安全。
孟鐵川朝那兩雙眼睛靠近,那兩隻凶獸也迎麵走了過來,走出林子,來到月光下,露出了真容。
是兩隻山彪熊,瘦,但是體型大,長相醜陋,非常凶狠。鴆鳥很緊張,熊貓大王說得對,這兩隻看上去真的很餓的樣子,它們流著口水,眼睛真勾勾地盯著熊貓。那表情非常惡心。
兩邊都停了下來,評估著對方的實力,等待時機。熊貓突然皺起鼻子惡狠狠呲牙,發出嗚嗚的聲響,那兩隻山彪熊不甘示弱,大吼起來。熊貓也猛地張嘴大吼,那聲浪卷著風,吹得落葉都飄起,兩隻山彪熊的毛拂了拂。
兩隻山彪熊猛地撲了過來。
熊貓就地一滾,躲開一隻山彪熊,後腿一蹬,直接踹一隻熊臉上,力道之大,把它蹬出幾米遠。接著熊貓再滾一邊,撲倒另一隻山彪熊,把它按在地上狠揍幾拳。
鴆鳥在樹枝上禁不住雀躍跳了幾下,胖子還靈活呀。可以,打得好。
剛才被擊飛的山彪熊又撲了回來,熊貓跟後麵長眼睛似的,轉頭就是一記熊貓鐵掌。那山彪熊臉被扇掉一半,咚地一下,瞬間倒地。
地下被按著狂揍的山彪熊也一動不動了。
熊貓站直了,鴆鳥還沒來得及為他歡呼,忽然地下冒出一條蛇一樣的尾巴卷住了熊貓的腿。
孟鐵川沒有防備,被猛地一拖,倒在地上。
樹上陰暗處突然撲出一條長頸飛龍,直取孟鐵川麵門。
鴆鳥嘰嘰咕大聲叫,甩出了它的寶貝法寶小披風。
披風散大,擋住了飛龍的腦袋。飛龍的襲擊受此一阻,停了一停。熊貓一掌插|進那卷他腿的尾巴裡,那尾巴鮮血湧了出來,猛地一縮。飛龍甩開了披風,一口咬向孟鐵川。熊貓兩隻熊掌一把撐住它的嘴,以蠻力將它製住。
飛龍奮力掙紮,扇動了翅膀。
飛沙走石,落葉狂舞。
熊貓怒喝。飛龍身軀扭動,但嘴被抓牢,竟掙不脫。
此時那斷尾的蛇形生物再次攻來,這次頭部顯身,是隻鹿角蛇。
它張開了嘴,從熊貓身後向他襲來,咬向他的頸脖。
小披風再次卷來。
鹿角蛇帶血的尾巴一把抽開那披風。鴆鳥急得飛撲過去,擋在熊貓身後。
熊貓大喝一聲,雖不能說人話,但梁翊明白意思,肯定是讓她滾開,不讓她找死。
梁翊奮力扇動翅膀,欲以氣浪將鹿角蛇逼退。
“呯”的一聲,鹿角蛇的蛇頭被打得歪了一歪,蛇身往後退了幾步。
“噢嗚!”孟鐵川一聲暴吼,將巨大的飛龍舉起甩了出去。
梁翊立在原地呆了呆。不是她的翅膀,是她胳膊上的盾牌。她一盾牌把蛇頭擊中了。
她驚訝地與孟鐵川互視了一眼。
她掩不住喜悅地飛撲到熊貓身上狠狠抱住擼兩把:“我能化人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