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番外19(2 / 2)

獨占春色 荷風送 9422 字 4個月前

但齊王氣了幾天後,見好像也沒人去哄他,他自己覺得實在沒意思,自然而然就又不氣了。

又和從前一樣,沒事就和阿綠打打鬨鬨。

很快到了秋日宴這日,按著和太子約定好的,阿綠隨姑母永安侯一道入宮。

今日進宮的貴女很多,大多都是和阿綠差不多年紀的女郎,長相各異,千姿百態。但百花再豔,卻還是阿綠最招人眼。

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見阿綠,一見到她人,都驚駭得私下議論起來。

說之前雖有耳聞,知道何家和徐家的關係,也知道何家的這位小娘子容貌上有幾分和徐夫人這位姨母像。但卻沒想到,竟會像到如斯地步。

這樣一比較,徐家那二位娘子,真的是身上沒有半點像徐夫人的地方。

若說何氏小娘子才是徐夫人親生女兒,她們也都是信的。

感慨完阿綠和徐夫人長得像後,又去讚她的好容貌。說阿綠一來,眾娘子都要被比得失去了顏色。

如今京中無人不知阿綠和幾位皇子交情好,太子對其更是十分照拂。聽說,當年阿綠姑娘為了救衛王殿下,有舍棄過自己性命。

為此,聖人於朝中也不止一回提到過阿綠,說要給予她封賞。

和皇家有這樣交情的阿綠,自然會惹得不少人去討好她。

徐夫人從沒想過,她的親生女兒竟會是衛王殿下的救命恩人,還和太子衛王齊王有如此深厚的交情。她忽然想起來了,當年跟在太子身邊去過一回並州的小女郎,該就是她。

之前徐夫人在阿綠和徐二娘之間選擇了徐二娘,並且徐二娘自己至今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這會兒見到阿綠,徐夫人總也有些尷尬。

但她見阿綠如今過得好,她心中也為她高興。

又想著,阿綠如今雖不能以他們徐家親女的身份出現在眾人前,但徐何兩家好歹是姻親。按著她如今何氏女的身份,她也該喚自己一聲姨母的。

所以心中隻掙紮猶豫了一會兒後,徐夫人便也朝阿綠走過來。

阿綠對徐夫人沒什麼感情,她甚至是慶幸當時徐夫人在她和徐二娘之間選擇了徐二娘。否則的話,她又怎麼能繼續以何氏女的身份和姑母一起住呢?

不過,阿綠對徐夫人也很客氣。看到她人過來,也就是衝她笑了笑而已。

徐夫人則自來熟的想去拉她手,但被阿綠本能拂開了。

阿綠笑著和徐夫人打招呼:“徐夫人安好。”

阿綠那個本能的小小動作,讓徐夫人尷尬了一會兒,但她很快就適應了過來。

她糾正阿綠的稱謂說:“你應該喚我一聲姨母的。我們家,和何家,是有親戚關係的。”

何玉姑沒少在阿綠跟前說徐家的壞話,所以,阿綠對徐家人印象並不好。

阿綠為難的聳聳肩,依舊禮貌道:“夫人莫怪,我是北境之地長大的,從前也沒見過夫人,一時改不了口。”

阿綠這話一出,徐夫人倒是更尷尬了。

她倒也沒再堅持,隻尷尬笑著點了點頭:“你說的對,從前都沒見過……不過日後慢慢處,你我之間,會慢慢好起來的。”

阿綠覺得挺尷尬的,她和徐夫人母女好像也沒什麼話可說。恰好齊王尋了過來,說是他們組隊要打馬球,問她願不願意參與,阿綠立馬趁機溜了。

阿綠走後,徐二娘很不高興,她掛了臉道:“她一個晚輩,怎能對阿娘您這般無禮!”

徐夫人心中也不好受,又聽徐二娘這樣說,她更是委屈得流了些眼淚出來。

“算了,不說這些了。今日是大日子,你我皆不能失了禮數。”徐夫人倒知道以大局為重,故而忙抽帕子擦了擦眼淚,又帶著女兒一起應酬去了。

皇後宮中設宴,大家都心中肚明,不過是為太子擇妃才安排的。

今兒一會兒,諸貴女必會使出渾身解數來展現自己的才德。競爭對手眾多,不得不迫使徐夫人母女全力應對。

而阿綠就沒有想那麼多了。她跟著齊王去和彆的一些皇親貴族組隊打了球,她馬背上功夫了得,在賽場上,很是出了一番風頭。

一場比賽結束後,她又被一位內侍官叫去了聖人跟前。

聖人當著宮裡諸位娘娘的麵,和皇室諸子弟的麵,對她好一番誇讚後,又給了她嘉榮郡主的封號。

雖然阿綠對此早就有心理準備,但此時此刻,聖人這般賞賜於她,她還是很高興的。

來前學了宮裡的規矩,她規規矩矩給聖人行了禮謝了恩。

太子就伴在聖人身側,望著跟前不遠處太陽底下少女明媚笑顏,他似是也會感染得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來。

但很快,聖人的一句話,讓他笑容不得不僵在了唇邊。

“時辰不早了,宮宴擺好,盒蓋挪駕去碧清殿那邊。”

聖人言畢率先起身,兩側,太子諸親王及宮裡格外娘娘,皆跟著起身。

太子這會兒要緊緊跟隨在聖人皇後身側,離開不得,他便讓東宮內侍官曹安有照拂了阿綠。

阿綠方才和那些世家貴婦貴女們打過交道了,對她們無甚興趣,故而對宮宴也沒什麼興趣。曹安有見狀,便親自請著阿綠在太極宮這邊逛蕩了一圈。

等天色漸晚後,就引著她去了東宮。

又讓東宮裡的小廚房親自給阿綠做了菜,阿綠餓極飽餐了一頓,才吃飽喝足,太子回東宮來了。

阿綠見狀,忙小跑著去門邊請安。

太子似乎很喜歡阿綠來他的東宮,在這裡見到她人,太子直接免了她的安說:“這裡沒有外人,就當是自己家一樣。”

反正阿綠和他很熟,也就沒客氣。

阿綠聞到了太子身上有淡淡酒味,就問他:“你喝酒了?”

太子坐下後,讓阿綠也坐,然後他雙目迷離望著人,淺笑說:“少許飲了幾杯。”

阿綠不信,戳穿他說:“你彆以為我沒喝過酒,我知道的,若隻是少許飲些酒,你身上酒味才不會這樣濃烈。你肯定是喝了不少。”

“好吧。”太子笑,“的確是喝的有點多。”

阿綠覺得他有心事,於是非常疼人的湊去他跟前,關心他問:“你是不高興嗎?不高興才喝酒的?”

太子其實有些酒量,平時也懂克製,鮮少碰這些東西。今日即便是碰了,他心中也有數,不可能會允許自己醉得過分。

其實這幾杯酒於他來說,也不算什麼。

但酒不醉人人自醉,他今日心中既高興又不高興,故而便有些和尋常不一樣起來。

有些……不穩重。

太子略散漫著身子歪靠在圈椅內,阿綠湊去他身邊,在他腿邊席地而坐,隻仰麵望著他。

太子垂目,靜聲無息望著近在咫尺的少女。望著她沉靜的眸子,望著她芙蓉花般明麗的臉,一時呼吸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