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
顧言很久沒回來，不清楚哪有好吃的，打電話問了同學，同學推薦他去東部的一家酒店吃日式料理。
餐廳的環境十分幽雅，光線偏暗，來這兒吃飯的大多都是情侶。蘇辰很少來這種地方吃飯，一是不方便，二是沒機會。
壽司師傅為他們捏了幾款新鮮的生魚材料壽司，蘇辰嘗著味道還行，就是不大習慣吃生的東西。顧言吃完自己那份，又點了幾種彆的，兩個人各吃各的，完全沒有交流，可惜了這麼有情調的地方。
蘇辰旁邊坐著一對年輕人，男的隻顧著照顧女的，都沒吃幾口飯，體貼周到的教人羨慕。再看看自己身邊這位……算了，越比較越傷心。
結賬的時候，老板說有小禮品送，讓他們自己挑選。蘇辰看到有玫瑰花，沒有作聲，哪知道顧言選了個壽司模樣的鑰匙環。
“給你了。”
東西是挺好，很可愛，但是……蘇辰忽然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他當這是哄孩子嗎？這麼幼稚的玩具……雖然她也不是不喜歡……唉，他大概從來都沒把她當成女人來看待吧。
***
到電影院的時候，離開場還有二十分鐘，顧言拿票去約位置，蘇辰在旁邊等。不多會兒，她忽然覺得肚子不舒服。
“再有十分鐘就可以進去了。”
“唔……”蘇辰捂著肚子，強忍著一陣陣的絞痛。
“怎麼了？”
“肚子痛……”
顧言微怔。“不要緊吧？”
“我想去廁所……”蘇辰紅著臉，很不好意思。
“快去啊，我幫你拿包。”
蘇辰跑去找衛生間，五分鐘後，一臉蒼白的晃回來。顧言很奇怪，走過去扶著她。蘇辰沒力氣的靠著他，站都站不穩了。
“怎麼了？拉肚子？”
他就不能裝不知道，非得說破她的窘境？蘇辰懶得跟他生氣，捂著肚子坐下。“可能是吃生魚片關係……”
“不能吃怎麼不早說。”
“難得你請我吃那麼貴的東西，我說不吃豈不虧大了。”
顧言好笑。“吃了鬨肚子，哪頭上算？”
“還不是你……”唔，肚子還是好痛。
顧言看看她的臉色，正經問：“去醫院還是回家？”
蘇辰搖頭。
“你都這樣了還怎麼看電影。”顧言哪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小時候他們一起出去玩，她摔了一跤，小腿的皮全擦破了，她愣是等到玩完了才哭。
“我要看。”
“想跑廁所怎麼辦？”
“去完再回來接著看。”
“斷斷續續看的什麼意思。”
“我要看！”蘇辰生氣的瞪他。
“行了，回家吧，彆害我陪你丟人。”
他覺得跟她在一起丟人？蘇辰心裡一陣酸，奪過自己的包，啪的一下摔在他臉上。
顧言惱了，脾氣上來正要發火，卻見她跑了。“蘇辰，回來！”
***
蘇辰攔出租車回家，剛付完錢，就見後麵的車燈大亮。顧言把車停在路邊，下車緊追而來，蘇辰見勢頭不妙，撒腿就往小區裡麵跑。
“蘇辰，你給我站住！”
蘇辰會聽他的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