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在遊戲裡是解了氣，但是現實中就……對著顧言那張可惡可恨的臉就笑不出來了。
“想吃什麼？”
“你跑來乾嘛？”
“阿姨出去了，晚上沒人給你做飯。”
靠，這事兒他也知道？“你在我家裝了監視器？”
“我媽說的。”
“……”
“你想出去吃還是在家吃？”
蘇辰考慮了一分鐘，把門關上。
十分鐘後，蘇辰換好衣服出來，再度迎上那張笑容可掬的臉，心裡到處不自在。奇怪了，他一直是這副模樣，怎麼偏今天讓她感覺這麼彆扭。
蘇辰掩飾著心虛，跟他一起下樓。一邊走，一邊不斷替自己找借口。家裡沒吃的，不能餓肚子，她是跟著去蹭飯的，沒有其他原因……其他原因是什麼？
“後天就是除夕了，有想要的新年禮物嗎？”顧言開著車問。
“你要送我禮物？”蘇辰愕然。
“不想要？”
“……折現吧，來個厚一點的紅包就行。”蘇辰下意識轉了頭，好像很專心的看街邊風景，但又顯得刻意。
“我不是你的長輩，沒有送壓歲錢的理由。”
“哦，原來是孝敬長輩的意思。”她比他大嘛，長輩這個稱呼她擔的起。蘇辰很無所謂的說：“隨便送什麼禮都行，值錢最重要。”
顧言看看她，輕輕一笑，也不知是什麼意思。
***
商業街人來人往，幾乎都是出門采購過年用品的人，商場打折，店家促銷，光看這熱鬨的陣勢就讓人有想購買的欲望。蘇辰也湊了回熱鬨，有用的沒用的買了一大堆，反正都是顧言付錢，她花的於心無愧。
從商場出來，蘇辰悠閒的晃著手，享受逛街的樂趣，隻是苦了身後跟著的人，大包小包拎著，任勞任怨做苦力。
“顧言，你說公司上市的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有這個打算。”
“搞上市要很多資金吧，你有那麼多錢？”
“蘇叔叔和我爸商量，打算把他們的公司轉讓出去，然後用這筆錢入股。”
“我爸不想乾了？”她沒聽說啊。
“我有自己的事業，你又做不來生意，公司做的再大也是後繼無人，不如早早處理掉，在家安享晚年。”
“那，你可撿了大便宜。”
“公司如果上市成功，他們將是最大的股東，我就要淪為替他們打工的苦力，這筆賬算到最後，占便宜的還是他們。”
蘇辰笑。“早晚還不都是你的。”
“不是我的，是你的。”
嗯，她爸是大股東，遲早也是她的。蘇辰故意忽略掉顧言話中的暗示，隻撿她願意接受的聽。
“我把東西放到車上去，你在這兒等我。”
“哦。”
蘇辰去飲品店買了兩杯熱飲，等顧言的時候，無聊到處看，忽然就在人群中看到兩個眼熟的身影。
“剛才那件衣服真的好看？”
“好看。”
“你沒說實話。”
“我說的是實話。”
“可是我覺得不太適合我……”
“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