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那麼抹唄”陳小語把門打開趕他走“你先出去,我抹完了藥你再進來”
他們成親這些日子雖然都是睡在一張床上,但是各自蓋的被子,最親密的動作都隻是拉拉小手而已。
聽了這話,賀一問變得尷尬起來,又想到賈又誠的事兒,心裡總覺得不舒服,他開始懷疑這媳婦兒是不是……一直在騙他。
“嗯,我把藥放這裡了”賀一問將一碗和成泥的藥膏放在桌上離開。
正經過房間的門檻,手臂卻被這媳婦兒抓住。
“嗯……我想了會兒,背上的傷自己確實不好抹藥膏”陳小語看了他疑惑的目光馬上放開手,小手指頭在自己穿的灰色粗布褲子上麵搓啊搓,都不知道往哪放。
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看到這男人一臉的傷不覺得有些心軟。
賀大隊長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又不想太明顯,自己尷尬地咳嗽一聲“你先讓開,我關門”
我關門……關門……門
‘關門’這兩字讓陳小語小臉兒爆紅,隨即大腦空白地朝房間裡頭走去。
大概真真是失了魂,等回過神來,自己已經趴在床上讓賀隊長塗藥膏了。
看著小媳婦兒這背上慘淡的情況,賀一問握緊的手鬆了又鬆,開始覺得自己打那老漢打輕了。
“我聽林書記說你把人民兵連、長都招來了?”陳小語想到這裡又有些生氣“下次打架好歹帶個幫手,把我帶上也行”
“沒事兒,他們公社的那主任和我老相識了,之前咱們去縣裡開獎章大會還見過幾次”
陳小語知道這些事兒,書中略微提過,這男人當隊長以來每年生產隊的產量都是數一數二的,因此被特地提出來表揚過幾次。
“我給你抹”陳小語抹完藥讓他趴下,小心地撩開他衣服,果然後背一片都是紅青交雜的印子“怎麼是鞭痕?他們拿軟鞭打了你?”
“你認得?”賀一問覺得好奇。
陳小語當然認識,上輩子各種用得順手的器械她基本上都精通。
不過現代社會也沒人用軟鞭教訓人。
“你好歹也是個隊長,這次給你們大隊起了不好的示範作用”陳小語其實準備自己報仇的,沒想到這男人還真跑過去打人了,惹了禍。
“嗯,所以兩邊書記一商量,讓我去和那老漢各自做個檢討,重複一周”
“那你今年豈不是評不上勞動模範了?”陳小語可惜道。
“我之前就在各種獎章大會被表揚過,不在乎這一次”賀一問有心在這媳婦兒麵前炫耀。
“瞧把你給美的”陳小語沒好氣道,這男人平常穩重得不得了,沒想到也有這麼幼稚的一麵。
“好了”
陳小語準備起身離開,又被賀一問反手拉住“其實…這藥膏要上兩遍”
??陳小語滿頭問號
“那你剛才給我上藥怎麼隻上了一遍?”
“我剛才忘記了,你再上一遍藥,我待會兒再給你抹”賀一問臉埋在被子裡小聲道,怕陳小語看見他說謊而臉紅。
陳小語戳戳他因為撒謊而變得通紅的脖子“賀隊長,臉埋在被子裡不管用,你這脖子露餡了”
呃,這下倒好,陳小語一看,紅得更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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