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被陸一心的強盜邏輯徹底震住了,也可能是還沒反應過來,反正劉米青真的沒有攔著他們。
陸一心像個雄赳赳氣昂昂的女戰士,拉著方永年的手,徑直的按下密碼,開門,進門,關門。
然後她像一個被捅破了氣球,迅速的萎了。
“我媽居然沒攔我!”她嚇死了。
方永年沒動。
說真的,她剛才的那一頓操作,換成任何一個人都會不知道應該做出什麼反應。
什麼話都被她說光了,彆人還能有什麼反應。
“你是不是真的幻肢痛了。”冷靜下來了,她才發現方永年的臉色也比正常的時候白。
他一動不動的站在玄關,維持著被她牽著手的姿勢。
陸一心為了觀察他的表情,幾乎要貼著他的身體。
他鬆開了陸一心的手,扣住了陸一心的後腦勺,一聲不吭的吻了上去。
這一次,是深吻。
他對她向來極其溫柔,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每一個動作都帶著侵略性。
男人對女人的那種,因為力量,因為欲|望,完全成人的侵略性。
陸一心被困在牆壁和他之間,被吻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一直輾轉的啃咬著她的嘴唇,等她呼痛,直接長驅直入。
向來隻是紙上談兵的陸一心徹底的懵了,嗚咽了一聲,放棄抵抗。
有點缺氧,浮浮沉沉的,她的手也不自覺的勾到了他的脖子。
晚上被拉扯毆打的地方還是有點痛,方永年說她被人扇巴掌了,她在接吻的時候發現,應該是真的。
因為張著嘴,耳朵那邊拉扯到了,就會覺得痛。
除了痛,就都是讓人窒息的男女之彆。
她聽到了方永年的呼吸聲,她感受到了方永年的味道,他的嘴唇很軟,他的嘴裡有很淡很淡的苦味。
她漸漸地覺得腳上沒有了力氣,整個人都靠在了方永年身上,手開始無意識的握成拳,呼吸越來越急促。
太……成人了。
她迷迷糊糊的,十分滿足。
等方永年終於吻完了,離開她的時候,她還特彆不爽的嗯了一聲。
方永年通紅著一整隻耳朵,對陸一心的這聲嗯反應很大。
他又吻了上來,這次,惡狠狠的咬了一口。
“痛!”陸一心哭唧唧的,伸爪子想撓他。
方永年鬆口,把頭埋在她的頸窩,無聲的笑了。
“接吻……可以治療幻肢痛麼?”陸一心覺得方永年的手開始回暖。
如果可以,那簡直太好了!
“不可以。”方永年還悶在她頸窩裡,“但是可以改變血液循環。”
幸好他換了西裝褲,現在要是運動褲的話,估計會被這丫頭當場逮到。
其實沒有反應過來的陸一心傻乎乎的哦了一聲。
“那你的腿,是不是真的出血了?”她還記得正事。
“嗯。”方永年沒瞞著她,“派出所電話打過來之後,我差點直接單腿跳過來。”
他能戴上義肢過去,已經很不錯了。
就彆糾結他的接受腔有沒有戴歪,他的大腿有沒有出血了。
方永年的回答奇異的取悅了陸一心,她像個傻姑娘一樣樂嗬了半天,也不想哭了。
“我媽媽說的話,隻是想要保護我。”她停不下來的腦子很快的又有了新的煩惱,“你不要生她的氣。”
“你媽沒說錯。”方永年微微站直,“我確實暮氣沉沉。”
他確實沒什麼積極的想法,出了車禍之後,除了報仇天天得過且過。
陸一心想皺鼻子,卻因為臉腫皺不起來。
“你跟我在一起之後才沒有暮氣沉沉。”她踮起腳去弄方永年的耳朵,“它會紅了之後,你就變成正常人了。”
她又用了奇奇怪怪的比喻,把他的耳朵說的跟匹諾曹的鼻子一樣。
“坐那邊去,我給你擦藥。”他似乎也被她這樣的比喻取悅到,拍拍她的頭。
他終於可以做這一個晚上以來一直在想的事情,檢查她的傷口。
“下次遇到這種事你再衝過去我真的會揍你。”傷的最重的還是手,左手手心被石頭劃破了一道很長的口子。
“你說……等我爸爸回來,我會不會真的挨揍啊。”陸一心壓根就沒在意方永年的威脅,她勇猛完了之後,就開始慌。
“有我呢。”方永年一臉凝重的幫陸一心上雙氧水,陸一心沒叫痛,他自己的眉心抽了好幾下。
“我們現在兩個都是傷殘兵……”陸一心指出了顯而易見的事實,“去一個打一個,去兩個打一雙。”
方永年歎了口氣。
“怎麼了?”陸一心好奇。
“氣氛變得太快,我有點麻木。”方永年老老實實的回答。
上一秒,他還在擔心他說服不了她的父母。
下一秒,他就被陸一心用噴火女英雄的姿態,直接把他從房間裡拽了出來。
“今天事情好多。”麻木的他,開始抱怨。
“你的鞋是不是不合腳?”他又抱怨,“那條巷子從頭跑到尾又不長,怎麼能把鞋都跑丟了。”
“你的胳膊肘往上麵扭一下,這裡擦不到。”
“……你才二十歲不到,筋怎麼那麼硬啊。”
“……”
“方年年……”
“嗯?”
“你暮氣沉沉個鬼!”
作者有話要說: 方叔叔每次被哄好就會變成小方同誌!
馬上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