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出血了,紫了拳頭大小的一塊,一會兒奴婢去找點藥酒,睡覺前擦一擦。”
“不用,這點小傷,養幾天就好了。”簡淡練雙節棍,這些日子受的傷不少,對此毫不在意。
藍釉道:“後背倒也罷了,腳上的扭傷很嚴重,還是……”
“不必,畢竟不是在家裡,沒必要麻煩人家。”一想起沈餘之,簡淡就覺得頭皮發麻,半點兒不想麻煩他。
藍釉還想再勸兩句,就聽到門被敲了兩聲。
“簡三姑娘,我家主子送了藥膏過來。”有個婢女在外麵說道。
嗯?
簡淡有些發懵,沈餘之吃錯藥了嗎?
她正思忖著,白瓷已經歡天喜地跑去開門了。
簡淡還沒穿好衣裳,趕緊讓藍釉拉了床幃下來。
“簡三受傷了嗎?”說是婢女,進來的卻是廣平,她手裡拿著一個白色小瓷瓶,“讓我瞧瞧,傷到哪兒了?”
“殿下稍等。”
簡淡趕緊穿上中衣,翻身坐起來,趿拉著鞋子,扶著藍瓷,一瘸一拐
地迎了過去,“隻是腳扭了一下,不要緊。”
“這還叫不要緊?”廣平是金枝玉葉,見簡淡腳踝處腫得老高,不由嚇了一跳,“快快坐下,塗些藥膏。這是禦用的碧玉膏,專治跌打損傷,塗一塗,很快就好了。”
她朝門口的嬤嬤招招手,“你來。”然後又對簡淡說道,“於嬤嬤按摩的手法不錯,讓她幫你弄弄。”
……
聽說簡淡的腳受傷嚴重,沈餘之乾脆把用飯地點安排在半彎閣了。
白瓷背著簡淡下去時,堂屋裡已經擺好了一桌子酒菜。
空氣中飄著濃鬱的菜香,簡淡的肚子咕嚕嚕大叫幾聲。一整天了,除早飯之外,她隻吃過幾個麻團。
沈餘之還沒來,兩個小姐妹不好意思上桌,在客位上坐下,一邊咽口水,一邊喝起茶來。
等了足足一刻鐘,沈餘之的肩輿才在堂屋門口落了地。
三人略略寒暄兩句,分賓主落座。
桌子是圓的,不大,三個人坐正正好好。
“誒,怎麼都是肉,菜也太少了吧。”廣平看著麵前的菜色有些不開心。
沈餘之道:“已經一更天了。”晚上多吃不易克化。
“那好吧。”廣平輩分大,身份高,率先夾起一片清蒸魚放在碗裡。
簡淡和沈餘之這才捏起筷子。
簡淡是個無肉不歡的家夥,練雙節棍後,更是頓頓離不開肉。
正好,沈餘之左手方擺了一盤醃製的胭脂鵝脯。肉呈紅色,嫩而多汁,一看就很好吃。
簡淡拿著筷子直接奔它去了,剛要碰到鵝肉,沈餘之的筷子忽然伸了過來,兩人的手毫無預兆地撞到了一起。
手背上傳來的細膩而又冰涼的觸感讓簡淡哆嗦了一下。
她這才注意到,沈餘之用的是左手,而她是右手。
“世子請用。”她尷尬地放下筷子,手背在裙子上擦了擦,那裡麻酥酥的,有些不舒服。
沈餘之從善如流,夾起一塊肉,放到簡淡碗裡,“這是廚子的拿手菜,試試。”
討厭和煩人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娘誒,這位不但不讓人伺候了,還無師自通地學會伺候人了呢。
嘖……
這回簡三不是笨蛋了吧。
救命恩人呢。
看你以後好不好意思再逼人家自虐似的學習雙節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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