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紅木說的有些道理。”崔氏給簡雅擦了擦臉,“好啦,娘的乖女兒不哭了。隻要咱們小雅健健康康的,漂漂亮亮的,多才多藝的,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是不是?”
“老黃大夫說過好幾次,你的身體已經好了,現在少思多動才是正經。不早了,歇下吧,娘看著你睡,好不好?”
“好。”簡雅確實哭累了,由著崔氏半摟半抱地上了床。
……
崔氏回房間時
,已經三更過半。
臥房裡鼾聲四起。
崔氏用鼻孔哼了一聲,悻悻地坐到梳妝台前。
茜色替崔氏拆下頭麵,小聲把簡雲豐轉達的,關於簡老太爺禁足簡雅十五天的決定說了一遍。
崔氏平靜地應下了。
她沒有不滿,簡雅要打梁媽媽的樣子深深地刻到了她的腦海裡。
捫心自問,她對簡淡公平嗎?
不,一點兒都不公平。
簡淡回府後,姊妹間發生的一切齟齬都是簡雅的錯。
她清醒地維護著簡雅,也清醒地意識到,這些年,簡雅的確被慣壞了。
自私,自以為是,偏偏手段也不甚高明,稍有挫折就歇斯底裡,這哪裡是大家閨秀應有的模樣。
或者,崔家才是簡雅最好的最實惠的歸宿吧。
思及此,她忽然想起即將到來的兩個侄子。
“紅木,你明兒提醒我,讓越哥兒和敏哥兒請一天假,去城外接他們的表哥去。”
“誒呦,老奴也差點忘了。”王媽媽拍了拍腦門子,“老奴記下了。”
……
第二天一早,簡淡慣常去花園練棍。
沈餘之也在,以立著的姿態——身著玄色短褐,戳在高台上,像杆挺拔頎長的紫竹。
他朝簡淡頷了頷首。
之後,腳下一動,手中一抖,來了一個乾淨利落的雙節棍起手式……
他不徐不疾地打了一整套棍法,雖說力度不夠,可每一招都精準到位,打得不比簡淡差。
最後一招收勢後,他朝簡淡做了個請的動作。
這絕對是挑釁。
簡思敏好勝之心頓起,說道:“三姐,他一個病秧子都能打好,我也能打好,對吧?”
簡淡點點頭,不甚走心地鼓勵道:“隻要你肯用心,說不定比他學的快。”
簡思敏最愛聽類似的話,當下屁顛屁顛地找白瓷學去了。
簡淡有些發呆地站在原地。
昨晚上她夢到前世嫁給沈餘之的情景了,這一次,沈餘之沒讓大公雞代替他,也沒有攆她走,更沒有吐血,而是掀開了她的蓋頭,拍拍她的發頂,說:“本世子之所以娶你,不過是無以為報以身相許罷了,簡雅才是我真正喜歡的,懂嗎?嘖嘖,小笨蛋就該乖一些。”
她覺得自己有些魔怔了。
……
崔家的兩位表哥是午後到的。
為此,崔氏請求大伯母停了下午的女紅課。
簡淡帶著簡靜簡悠簡然到梨香院時,崔氏,簡雅,以及簡思越兄弟都在,客座上還坐著三個姿容雋秀的年輕人。
除了崔家表哥外,另一個居然是蕭仕明。
簡淡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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