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子大,泥坯小,數量也少,往上一擺就找不著了,看著有些可笑。
簡淡豪情滿懷,發誓要在三個月內,填滿所有架子。
驗收完架子,送走了管家。
簡淡讓藍釉把櫃子裡的十幾匹料子搬了出來,選出一匹藕荷色,一匹粉色,還有一匹櫻桃紅,再搭配上宮花,讓藍釉分彆給簡靜、簡悠和簡然送去,再順便問問她們明日要不要逛街。
“姑娘,沒四房的嗎?”白瓷提醒道。
她覺得,寧落一群不落一人,大房三房都有,就沒四房的,不是那個意思。
而且,小馬氏年紀尚輕,就算不送綢緞,宮花也該拿去兩朵。
“不送。”簡淡還記著小馬氏向著靜安說的那些話呢,不拿她當親人的人不配得到她的慷慨。
“紅釉,你把藏青色和寶藍色的兩匹送到針線房,給老太爺、二老爺和兩位少爺各做一套。”
“還有那匹秋香色的府綢,你們三
個分了吧。”
“真噠?”紅釉樂得跳了起來。
“咱姑娘從不說假話。”白瓷樂顛顛地把料子抱了起來,“嘖嘖”親了兩口。
藍釉回來後稟報:簡悠來小日子,去不了,簡靜和簡然都答應了。
大約申正,討厭悄悄把瓷泥送了過來。
瓷泥的品質跟往日一樣,但體積明顯變小了。
籃子裡還有一匣子麻團和兩攢盒的乾果。
討厭交代道:“我家主子說了,不趕時間,三姑娘不用做得太辛苦。這些東西方便投喂,最適合乾活的時候吃。”
簡淡無語,那廝說的是人話嗎——什麼叫方便投喂,當她小貓小狗呐!
晚上,簡淡做了六隻撇口杯。
這是造型最為基礎的一款茶具,所有的特色在雕刻和繪畫上。
取名“魚戲蓮葉杯”。
杯型不複雜,簡淡做得順風順水,趕在亥時之前收了工。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簡淡趕到花園時,沈餘之已在高台之上。
他穿了套火紅色綢緞短褐,專心致誌地打著一套基礎拳法。
晨曦從他身後照過來,衣裳的邊緣透著微光,整個人的輪廓被氤氳的淡紅色勾勒著,如同神話傳說中的天神一般。
“真好看。”白瓷張著嘴巴,看得有些出神。
簡淡也那麼覺得。
這廝一直在鍛煉,甚少有癱在肩輿裡的時候。
整個人精神許多,蒼白的臉頰上有了紅暈,中氣也足了。
沈餘之打完一套拳,收勢時出了不少汗,前胸後背濕了好大一片。
蔣毅悠悠閒閒地坐在牆頭上,說道:“世子還是虛,再多練練就好了。”
“蔣護衛,這可是夏天!”沈餘之心虛地窺了一眼簡淡,心道,你小子就是個棒槌,小笨蛋就在對麵看著呢,本世子怕出錯,都快緊張死了,能不出汗嗎?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更在晚上,如果太晚,大家可以明天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