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這麼說,”貂蟬輕哼一聲,她視線落在那些躲躲藏藏的乞兒身上,心裡有了主意。
“真可憐啊,”貂蟬感歎道:“這些都是附近村野中留下的遺孤吧?”
賈詡心中一動,他接口說道:“是啊,亂軍肆虐時,男人們都戰死了,女眷們被抓走,隻剩下些許孩童,被父母藏在地窖中,或是仗著個子小躲過屠殺,可憐嗎?他們也活不久了,若不出城,再過不久就會餓死,若出了城,沒有自保能力,也會死在外頭。”
“怎麼,東曹掾想要幫他們?”賈詡勾起了一抹了然的笑容,他心中暗喜:婦人心軟,難成大事!
貂蟬點頭應道:“確實,既然我看見了,自是有意幫他們一把,至少讓他們能夠活到成年吧?”就像當初弱小無力的自己,誰都有微末弱小的時候,幼崽的潛力是無窮無儘的,人生還沒有開啟,怎麼能就這樣死在饑餓之中呢?
賈詡意有所指道:“我們的軍糧還有剩餘。”
“軍糧是將士們吃的,動軍糧做什麼,”貂蟬回道。
賈詡驚訝,看來她頭腦還算清楚,知道不可因同情心而妄動糧草,否則有一有二,此去一路不知有多少可憐之人,難不成還要一個個救過來不成?
賈詡感到有些遺憾,若她真動軍糧,今日救幾個孩子,明日救幾個流民,最終定會因為糧草不夠而提前回長安,可惜了。
“那麼,東曹掾是打算將他們帶到下一座城鎮?”總不可能將他們一路帶去幽州,賈詡猜測道。
貂蟬又搖頭,她說道:“你去讓大軍在此多留兩日,也好讓將士們休息一下。”
賈詡的好奇心被她那胸有成足的模樣吊了起來,他打趣說道:“多留兩日也不足以東曹掾為他們種地種糧的。”
“誰說我要種地了,我自有活命之法教導給他們,怎麼,賈軍師不信嗎?”貂蟬睨了他一眼,激將道:“若是我能在兩天之內解決他們之後十年的溫飽生存之法呢?”
賈詡不信,這是不可能的是,孩童本身就力氣小,沒有種地的勞力,他們如何能養活自己?若是教導他們打獵,他們也沒這體力能捕捉到足夠過冬的糧食,到了冬日,即便不餓死,也一樣會凍死。
貂蟬見他漸漸上鉤,勾起自信的笑容:“我們便來以此做賭如何?賭注便是讓對方答應一個要求,怎麼樣,賈軍師可敢應否?”
賈詡頓了頓,知道坑在這兒等著呢,他也不慌,一本正經地堵住貂蟬的退路:“東曹掾有雅興,賈某自是應的,隻是這賭輸贏與否由誰來說呢?”
“自然是那些乞兒,”貂蟬說道:“他們才是直接受益人不是嗎?”
賈詡想了想,又補充說道:“東曹掾明知我必定會以提出回長安作為要求還做此賭局,必定是有法子了,我且說在前頭,這活命之法,以十年以上為限,非一時,也不可尋求他人幫助,如何?”
貂蟬笑了,自信飛揚,她爽快地一口應下,反倒將賈詡給弄糊塗了。
賈詡的好奇心就跟貓兒在撓似的被勾了起來,他博通古今,智謀高絕,尚且還想不到讓幾個乞兒在這荒城中在無外力的幫助下活十年之久的法子,貂蟬的性子向來說到做到,乾脆果決,他不認為她是在誇誇其談。
賈詡暗搓搓盯上了貂蟬,就等著看她究竟要做些什麼。
當天晚上,貂蟬什麼都沒做,反而不緊不慢地在洛陽城中遊蕩,像是在參觀似的,等夜深人靜,她回到屋內,氣定神閒地睡了過去。
反倒是賈詡,因為這該死的好奇心折騰到天剛蒙蒙亮才睡去。
次日一早,貂蟬遠離大軍駐軍之地,賈詡找到她時,發現她正與那些衣衫破舊的乞兒們嘀嘀咕咕說著些什麼,幾個乞兒麵露喜色,紛紛點頭,沒多久,他們找來了一堆與他們年歲相仿的乞兒,一個個都餓得骨瘦如柴,眼巴巴望著他們。
貂蟬回頭,向賈詡投來意味深長的眼神,轉頭便指揮著這些熟悉洛陽城的乞兒們一起走街竄巷,在這個到處都長滿了高高的野草,了無人煙的洛陽城中通過野草的漲勢來判斷水源,而水源所及之處,必定會有野外動物的蹤跡。
她難道要教導那些人打獵?
賈詡好奇跟上,看看她究竟想做什麼,卻聽貂蟬教導這些乞兒道:“洛陽城即便被毀被放棄,仍然是一片水土富饒的地方,野草旺盛的地方,生機是不會少的,城中叢生的荒草樹木,到處都是寶貝!比如,蟲巢……”
貂蟬:荒野求生了解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與大家說第二次開業大吉,想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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