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
隻有張雲瑤欺負彆人,哪兒有她被人欺負的道理。
張贇聽完暗衛的事件複述, 一貫嚴肅的神情有了一次次裂開的痕跡, 張雲瑤衝他嘿嘿一笑, 看上去特彆的無辜。
張贇扶額, 不知道該怎麼勸說自己猖狂不要命的妹妹,“現在的局勢沒有你想象中那麼簡單, 太子和皇後如今身處險地,恒王掌管兵權,張白蓮守在陛下身邊寸步不離, 宮中的探子說, 陛下如今躺在床上人事不知,怕是命不久矣。”
“恒王難道想越過太子上位不成?隻要陛下沒醒, 沒有陛下的聖旨, 誰能給太子和皇後定謀逆之罪?恒王如果不能拿到陛下的遺旨, 他上位就是謀逆,是造反,滿朝文武會願意嗎?”
“你還小,你不懂。恒王到底是皇家人, 這件事往小裡說,是皇家的家事,往大說才是國事。”
如果領兵造反的不是恒王,而是彆的人,那滿朝文武肯定會翻天,但現在領頭的是恒王啊。
太子羸弱, 皇後的家族也不是兵將之家,手上沒兵,掌權不穩。這個問題張贇早同太子說過,太子也想掌兵權,可皇帝還在呢,太子這個位置如此顯眼,沾染兵權,那是嫌棄自己活得太長,和皇帝關係太好。
“要我說,皇帝當初來一招製衡,想扶持自己的兄弟和太子打擂台,這一步棋走的可真臭。兒子他尚且無法掌控,更何況是手握重兵的王爺,藩王之亂才過去幾十年,皇帝就忘了教訓。”
現在的王爺比以前的王爺已經削弱很多了,至少現在的王爺沒有了封地,沒有了一個可以生錢生人的地盤。
張雲瑤縱觀人類曆史,就沒見過幾個皇帝這麼重用自己兄弟了,即使是重用,也少有讓兄弟手握重兵。恒王性子烈,並不是十分清醒,他和皇帝也不是一母同胞而生,皇帝是不是腦子被門擠了啊?
張贇也有點兒這麼覺得,不過他身為官員,不太好意思直接說皇帝。
再者,他尊崇君臣之道,向來恪守臣子之禮,背後議論皇帝的話,他是不會說的。
張雲瑤覺得張贇是掛羊頭賣狗肉呢,表麵看著多乖,實則乾的事兒一點兒都不乖。
其實恒王和太子打擂台的棋,並沒有那麼臭,如果皇帝沒有被張白蓮弄暈,如果張白蓮和恒王沒有聯合起來,那皇帝真可以如願以償。
女主光環大過天。
張雲瑤真情實意的讚美了一句女主,然後準備去找人了。
找人乾什麼呢,找人進宮乾張白蓮。
不對,說話不能如此粗鄙,張雲瑤想了想,她是這麼跟張贇說的。
“我入宮去,是為了跟娘娘好好商議一番,如今娘娘被禁足於宮中,對外界情況並不了解,心中定然十分焦急。況且,娘娘是皇後,母儀天下,恒王逼宮是家事,那皇後娘娘更能管上一管。”
恒王之所以將太子和皇後禁足,就是怕這兩人出去振臂一呼,將他打為叛賊。
如果如今逼宮的是張雲瑤,張雲瑤早弄死太子和皇後了,都做出逼宮的舉動來了,還怕個卵呀。
皇帝都在手裡了,還不趕緊定罪,弄什麼軟禁,真以為這世上有不透風的牆,人還活著,就是個大威脅。
不過這些道理張雲瑤是不會說出口的,畢竟在古人看來,師出有名非常重要,沒有一個正規的名頭是不行的。
這個重要性到底多有重呢?這麼說吧,沒有名頭的行動,在古人看來,就相當於沒穿衣服上街。
能不找名頭直接乾的狠人,就相當於出門直接果奔的狼人。
張贇被張雲瑤的歪理說服了,或許他心中也著急,想要知道宮中的情況。
“如今宮內戒嚴,你如何進去?”張贇的人都進不去,他更不相信張雲瑤。
張雲瑤打算正大光明的入宮。“哥哥彆怕,山人自有妙計。隻是無法將娘娘救出宮來,哥哥要在外頭繼續努力啊。”
張贇被張雲瑤話語間不當回事的態度氣的額頭一跳,他以前怎麼沒發現,張雲瑤這麼皮的?
什麼時候了,你還跟我皮,信不信我打你啊!
張雲瑤為了不被張贇打,說完就趕緊溜了。
“你真打算直接走進去?”晉江也很好奇,“恒王會讓你進去嗎?”
“張白蓮能出來,說明皇宮還沒有被恒王完全掌握,女主光環很厲害,我相信張白蓮是個好孩子,她一定會見她的二姐姐的。”
是唄,張白蓮不想當好孩子也要當啊,誰讓張雲瑤知道她所有秘密呢。
晉江算是看出來了,張雲瑤嘴上說的很好聽,實際心裡對張白蓮惡意滿滿。
事情到了這一步,張雲瑤到底有沒有惡意,晉江也管不了了,一切隻能順其自然。
入了宮,張白蓮果然沒阻攔張雲瑤,張雲瑤大搖大擺的進了宮不說,還把皇後給帶出來了。
要不說女主是個好孩子呢為了掩飾自己的秘密,轉手就把恒王賣了。
張雲瑤不過是承諾了一句話。
“隻要你幫我,你就能繼續當你的皇妃,甚至因為救國有功,你還能更上一層樓。放心吧,目前來說,你與張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有張家在一天,你都會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