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來變個魔術(1 / 2)

安室透想著,稍稍上前一步,他抬手輕輕敲了敲車窗。

坐在後座的女孩下意識的抬頭,那是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留著黑色長發的女孩,看起來七八歲的樣子,含著淚的眼眸混雜著但的是害怕和驚恐,在看見他是下意識的往裡瑟縮了一下。

安室透安撫的笑了笑,指了指自己衣服上的警徽,又詢問似的指了指車內,像是要征求女孩的同意一樣。

車內的黑發女孩雖然依舊有些害怕,但在看清他製服上的櫻花標識時還是怯生生的點了點頭。

在得到許可後,安室透才打開了車門,坐在了女孩身邊,將手裡早已準備好的紙巾遞了過去,動作十分自然。

車內畢竟是密閉空間,為了不讓女孩恐懼害怕,安室透並沒有和她靠得太近。

等到女孩稍稍平複了一下情緒後,安室透才緩緩開口了,說話的聲音也有意的放緩了很多。

“你好,我是安室透,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正篡著紙巾的女孩依然有些怯生生的,一雙水潤的黑眸左右看著,結結巴巴的回答到:“....夏衣....歌仁,我,我的名字。”

纖細的聲音弱弱的在車內回想。

安室透麵上不表,內心還是稍稍鬆了口氣。

看起來她的狀況沒有想象中的那般糟糕,至少她現在看起來還有交流的意願。

不過這個姓...夏衣?

他記得女孩的學生證上寫的可是山本啊,那是和死者同樣的姓。

難道是改名了?

安室透笑了笑說到:“嗯,很不錯的名字啊,你現在是在哪裡上學呢?”

本來以為會被問道事件相關的夏衣歌仁微微愣了愣才開口回答道“.....在帝、帝丹小學。”

“小學嗎?夏衣你有參加什麼社團嗎?”

“....嗯,有,有的,在繪畫部。”

兩人就這樣進行著回話,一個個看起來平常的問題卻是讓女孩放下戒備平靜下來的最好方法。

在麵對幼小或者情緒不穩定的人時,直接開門見山的問問題是非常愚蠢的行為。

先不說同樣身為人類的同理心,就從心理學角度上說,當人對你足夠信任,放下戒心的時候,說出的言語可信度會成指數形上升。

安室透看著麵前情緒逐漸安定下來,也不再哭泣的女孩子,問出了第一個和案件有關的問題:“夏衣醬,最近有什麼人來過你的家裡嗎?”

黑發女孩微微一愣,一雙黑色的眸子垂了下去,握著紙巾的手下意識的篡緊了幾分:“.......沒有人來過。”

安室透聞言輕輕挑了挑眉,隻是一聽他便知道了。

這個孩子在撒謊,她很可能想要隱瞞些什麼。

看來得換個問題才行啊。

安室透眼眸一轉,點了點頭,像是毫無懷疑一樣開口問道:“是嗎,那就好,對了,夏衣醬,方才就有些好奇,你的姓和父親不一樣呢。”

夏衣歌仁聞言垂下了頭,黑色長發從肩頭滑過,遮住了她沾染淚痕的臉。

“嗯,因為媽媽讓我不準和爸爸用一個姓。”

安室透聞言眸色一淩,目光像是要確認什麼一樣,掃過黑發女孩的手臂和小腿。

果不其然,在女孩的小腿處能隱隱約約的看見些許的青紫。

從夏衣歌仁的“不準”這個詞來看,這個母親對於女兒是相當嚴厲的。

而且從這個要求來看,母親似乎看起來似乎還有些偏執?

安室透內心思索著,開口繼續詢問道:“原來如此,夏衣醬,你的腳是不小心受傷了嗎?”

黑發小女孩下意識往裡縮了縮,像是想起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聲音變得有些含糊不清:“嗯,是媽、媽媽,因為,她非常非常討厭爸爸,也很討厭和爸爸長得像的我。”

不僅偏執,還存在虐待的行為嗎?

這個母親,難道患有躁鬱症?

安室透身為警察的直覺幾乎是瞬間就告訴他,這是一個極為關鍵的情報。

他麵上神色不顯,語氣自然的說道:“夏衣醬,你昨天晚上是去朋友家住了對吧,方便告訴我是誰嗎?”

夏衣歌仁篡著紙巾的手又稍稍緊了緊,白色的紙麵上多出了細密的褶皺:“啊,抱、抱,歉我,我不記得同學的電話,沒、沒法告訴你。”

安室透看著坐在車裡低著頭的女孩,心裡的猜想隱隱約約已經有了答案。

他已經大致推測出事件的原貌了。

從夏衣歌仁有些結巴的談吐以及移開視線的動作來看,她毫無疑問的說謊了。

從女孩對父母的描述已經事發現場二樓臥室的布局城設來看,很容易就能推理出兩個人大概率已經分居的事實。

而,夏衣歌仁昨天很可能並沒有去到朋友家,她去的是母親的住所。

並且,她知道,昨天晚上她的母親出了門。

至於夏衣歌仁為什麼想要撒謊隱瞞,第一個猜想是母親對她命令了什麼她不得不服從,第二個猜想則是,她是出於自己的想法要保護母親。

無論是哪種情況,凶手都指向了一個人——被害者的妻子。

看起來不用再多問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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