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波本篇 番外(1 / 2)

在經曆了那次賭場任務後,波本和蘇格蘭在組織中的地位和知名度又上升了一個台階。

因為在摧毀賭場後,那個神秘黑客便再也沒有出現過,一切再次回歸如常。

而作為提供【賭場】這條信息的波本,作為派出臥底的三人中唯一一個找到相關信息並且瞬間解決問題的人,朗姆對此頗為讚賞,甚至產生了將他培養的心腹的想法。

至於蘇格蘭,則是因為他和波本兩人在賭場即將倒坍之際衝進賭場,在一堆廢墟中找到了一枚U盤,裡麵是和賭場有關聯的各種事件,包括交易,高利貸,洗錢,保險等等。

其中不少甚至搶占了組織的利益,蘇格蘭舍命帶回來的東西對於組織的發展來說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當然,這個U盤並不是憑空出現的東西,而是安室透來賭場之前三木誌卓特意交給他的,裡麵的信息早已經過檢查,就是為了防止這次潛入賭場沒有獲得任何信息而留下的後手。

畢竟,潛入一圈什麼東西都沒獲得的話,作為提出【賭場和神秘黑客有關】的安室透一定撈不著什麼好。

U盤裡麵的各種詳細事件,看起來是賭場自己的重要文件,其實是為了讓黑衣組織發現賭場觸犯了他們的利益從而對其執行肅清特意準備的東西。

不過,碰巧抬高了他和蘇格蘭的地位也是意外之喜。

至少現在,作為成功解決黑客事件的最大功勞,即使是琴酒也無法輕易懷疑他們對組織的忠心。

順利抬高波本的地位,臥底的組織更加信任他,這本應該是一件好事,但是現在的安室透卻高興不起來。

因為,他的心裡埋藏著一個心事。

那個荒唐的推測一直在他的心間縈繞著,他迫切的需要什麼來反駁或者證實。

安室透回憶了一下那時的淺藍色身影,眸色一暗,然後像是做好準備一樣輕輕的敲響了麵前陌生住宅的門。

“叩叩”隨著一聲輕響,門被打開,裡麵正站著一個熟悉的金發男人。

是三木誌卓。

“安室君,你來了啊,請進。”身著白襯衫的男人朝他點了點頭,少了一份製服時的嚴肅整個人顯得隨和了一些。

“打擾您了,三木先生。”安室透說著,換鞋走進了這個他初次造訪的地方。

不算大的客廳被收拾得井井有條,皮質的沙發,玻璃茶幾上的鮮花,未看完的書本朝上翻開,一杯泛著熱氣的黑咖啡擺在桌前,衣架上掛著熨得不帶一絲褶皺的警察製服。

牆上還掛著一張三口的照片。

充滿生活氣息的擺設布局讓人不由得會心一笑。

這裡是三木誌卓的家,在他從那個賭場回來後,因為語言助手消失的事情曾去找過三木誌卓,那時男人並沒有開口解釋什麼,隻是收回了已經碎成兩半的手機,並且讓安室透擇日來到住宅,屆時他會說明。

兩人在客廳落座,三木誌卓為他倒上了一杯咖啡,醇厚的香味彌漫在空氣中,像極了一切塵埃落定的沉寂和釋然。

中年男人雙手交叉,緩緩開口了:“安室君,你今天來是想問我小奈的事情對嗎?”

“是的,小奈.....她不是單純的語音助手吧?”安室透點了點頭,試探性的問道。

三木誌卓沉吟了半晌,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藍綠色的眸子看著純黑色的咖啡,像是懷念往事般娓娓道來:“在我的女兒上小學時,曾經遇到了一起自殺墜亡事件,那時警方給出的結果是自殺。但是....一個買好周末電影票,即將和戀人求婚的人怎麼會平白無故的自殺呢?”

安室透聽著,記憶順著回到了那個夏日。

那時的他們找遍了所有的線索,問遍了全部可疑人士,然而沒有一個人存在犯案時間,連監控也隻拍到了被害人一個人。

即使自殺的動機存疑,但是負責的警察還是以【失足掉落自殺身亡】結了案。

他們那時隻是剛剛進入警校的學生,無權也無法插手上麵的決定。

“在那場事件發生後,我的女兒告訴我,在那位老師墜落身亡後,她清楚的看見一個長長的白色絲線從他的腦袋裡竄了出來,而絲線的另一頭連接的,正是被害者的手機。星奈也和警察說起了這件事情,因為她隻是小孩子,所以沒有人相信她,還告訴她,這一定是太陽光太刺眼產生的錯覺。”

三木誌卓說著,輕輕吐出一口氣,交握在胸前的手又收緊了一分。

“但是我知道,星奈她從來不是一個會說謊的孩子,我是她的父親,我一定會相信我的女兒。所以我離開了鑒定課,加入了現在的部門,開始學習從未了解過的網絡技術。”

男人說著,藍綠色的眸子直視著他,麵色嚴肅,一字一頓的說道:

“安室君,你知道嗎?也許那人根本不是自殺,而是——”

“被人控製了。”

幾個吐字音節瞬間讓安室透回憶起了自己在那個賭場所見到的麵色麻木,如同行屍走肉般的人,他下意識的屏住呼吸,靜靜的聽著男人接下來的話。

“曾經有科學家研究過,人類腦子裡傳達的信號和某種電流非常類似,通過操控這種訊息,就可能會讓人產生錯覺,幻聽,甚至徹底操控人的思維。”說著,三木誌卓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大腦。

安室透聽著,藍色的眸子閃過了未明的光。

“您的意思是....那個不知名的白色絲線操控了被害者的大腦,從而跳樓自殺?”

三木誌卓點了點頭,喝了一口咖啡潤了潤嗓,歎了口氣說道:“很恐怖吧?某一天,你的所有行為、生活都被其他人控製,你再也無法命令你的四肢,你的身體,甚至連抬一抬手指都做不到,唯一能做的就是看著你自己在他人的控製下走下死亡。”

安室透聽著,腦海裡回想起了夏依歌仁那時在紙張上寫下的意義不明的文字,他眸色一淩,連忙開口問道:“三木先生,那個白色絲線到底是什麼?難道說,夏依歌仁的突然死亡也和那個東西有關嗎?”

三木誌卓聞言頓了頓,放下了手裡的杯子,褐色的液體在杯壁中晃動著,像極了名為不安的心緒,沉默半晌後,才輕輕啟唇,然而說出的話並不是問題的回答,而是另一個問題。

“安室君,你曾經說過,想見見我的女兒對吧?”

安室透聞言愣了愣,雖然沒明白對方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個話題,但是還是老老實實的開口回答:“是的,現在的她應該已經上初中了?”

三木誌卓微微斂眸,摩挲著馬克杯的手頓了頓,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緩緩開口了:“是嗎?那麼,你跟我來,星奈她在樓上。”

說著便站起了身,如同帶路一般朝著樓梯的方向走去。

安室透依舊有些摸不著頭腦,他整理了一下出現褶皺的領口,抬步跟了上去。

踏上樓梯,來到二樓,這裡比起一樓顯得要狹窄一些,幾個房間並排錯落在走廊兩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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