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自己可憐、無助、弱小的前夫,葉清南揮一揮手, 就要回家。
紀家言簡直要被她氣笑了:“利用完我之後, 連句謝謝都沒有。”
葉清南低頭沉思了一會兒, 覺得自己確實該禮尚往來一番, 工具也有人權啊:“走吧,為了感謝你,我請你吃飯。”
她在這個世界的任務差不多已經可以說是完成了,給父母養老送終隻是時間問題, 靈魂氣息到手, 葉清南整個人都鬆懈下來,就連臉上的笑意都真誠了幾分。
紀家言走在女人的身側,他比對方高一個頭,隻能看到女人柔順的黑發, 如同上好的絲綢, 透著潤滑的光澤。
手指頭莫名癢了癢。
好想……去摸摸看啊。
兩個人就近去了一家西餐廳, 約莫是工作日的原因,裡麵的人不多。男人坐在她的對麵, 眼窩深邃, 鼻尖挺拔, 周身氣質溫柔,眸中卻含著一絲漫不經心的冷冽。
一個習慣用羊皮偽裝自己的惡狼——這是葉清南對他的評價。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說不上熱絡, 也談不上生疏。
葉清南嬉笑一聲, 沒皮沒臉的在桌底用腳戲弄著他, 這裡的桌布很長, 外人根本看不到裡麵:“紀先生怎麼了?是不是遺憾以後都沒辦法偷|情,所以這會兒才這麼冷淡。”
“真是……”她嘖嘖兩聲,“衣冠禽獸。”
紀家言雙腿一夾,皮笑肉不笑的將女人細嫩的腿夾在兩腿中間:“葉小姐到是會倒打一耙。”
“你這麼說,人家會傷心的。”眨眨眼,卷翹纖長的睫毛如同蝴蝶羽翼般顫動,帶著一分脆弱,但那眼底分明又笑意盈盈。
紀家言喉頭一滾:“妖精。”
“這句話,我就當誇讚收下了。”
葉清南雙手撐著下顎,將臉蛋擠出一點嬰兒肥,紅潤的唇微微嘟著,引得人想狠狠的啃上去。
紀家言平時並不是重□□的人,可是每次見到葉清南,就像枯木遇到了火點,甚至不需要她多餘的動作,隻要看著,就劈裡啪啦的燃燒起來。
這個女人,對他有莫名的吸引力。
由於女人兩天的不聯係,生了一肚子悶氣的紀家言,就這麼看著看著,氣就消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火氣。
周圍的氣溫仿佛升高了許多,兩個人每一次的對視,都帶著心照不宣的曖昧。
吃了晚餐,紀家言衣冠楚楚的邀請:“晚上去我家?”
“好哦。”
“你在這兒等一下,我下去開車。”他的車還停在民政局門口,走過去約莫需要五分鐘左右的時間。
葉清南想了想,放下刀叉:“我去下麵等你。”
兩個人一起下樓,紀家言去取車,葉清南就站在門口一邊等人一邊玩手機。
“喲!看看這是誰?這不是我們的葉大小姐嗎?怎麼一個人在這兒,你老公呢?”充滿惡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葉清南下意識的抬頭,就見兩個女孩子手挽著手。
短發女子‘嘻嘻嘻’笑了兩聲,道:“我忘了,你老公現在正忙著陪小情人呢,哪有空搭理你呀。”
葉清南認識這兩個人。
不。
應該說原主認識這兩個人。
短發女子名字叫薑倩,身側的長發女子是南希,兩個人是表姐妹。南希和原主高中時被並稱為校花,一個溫柔大方,一個熱烈如火,又年紀差不多,同學們就總愛拿出來比較。
次數多了,兩個人對對方就有點厭惡。
真正的爆發點在高三快畢業時,薑倩喜歡的男孩子向原主告白了,原主那時候滿心滿意都是紀家明,哪裡看得到其他人。
但薑倩就一口咬定,說她不要臉,亂搞男女關係。
這在高中可是大忌。
老師們礙於原主的家世和高三的緣故,私底下警告了幾句。
莫名其妙的受了委屈,原主那個暴脾氣能忍?找到薑倩就和她懟起來了,南希是她表姐,自然幫著自家人,三個人誰也沒討到好,最後還被罰寫檢討。
矛盾就這麼結下來了。
即使過去了四五年,兩邊每次看到對方,都恨不得死死的將人踩到腳底。
現在紀家明出軌的事鬨的風風雨雨的,南希和薑倩自然樂的看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