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母娘家也是開公司的, 她一出生就走在彆人的終點上, 富貴人家的大小姐,沒結婚前拿著父母的錢使勁兒揮霍, 商業聯姻後就拿著老公的錢花。
良好的家世卻並沒有給予她良好的教養。
人在她眼裡被自動劃分成三六九等, 路柔柔這種一般家庭的, 就是下等人。
葉清南好歹是葉家的獨生女,紀母平時都嫌棄她不夠溫柔、不夠體貼, 每次見麵都擺著個後母臉,說話毫不客氣。現在換成了路柔柔, 那簡直是多看她一眼都覺得傷眼睛啊。
“我告訴你, 彆以為懷孕了就能嫁到紀家來。”她藐視。
路柔柔慌了,習慣性的拿出淚眼朦朧的可憐姿態來, 抽抽噎噎、楚楚可人的垂淚:“伯母, 我是真的喜歡紀大哥的,嗚嗚嗚求你彆拆散我們求求你了。”
紀母就是瞧不上她這小家子氣。
哭!
哭個屁啊哭。
遇到事情不會解決嗎?你哭兩下全世界就聽你的嗎?當真當自己長的傾國傾城啊。
“拆散?誰要拆散你們?”紀母像聽了天大的笑話般,覺得荒繆極了, “你不就是我兒子養的小情人嗎?孩子你生下來,我們紀家的種不能丟, 到時候我讓家明在外麵賣間房子, 以後你就住哪兒就行了。”
話畢,她又繼續敲打:“你好好聽話,彆鬨幺蛾子, 以後自然不會虧待你的。”
路柔柔聽的傻眼了, 這不就是讓她做情婦嗎?
她這人三觀扭曲, 自己勾引了紀家明,甘心做個婚外戀小情人,是覺得自己總能上位的,不急於這一時;現在紀母把事情掰碎了說,讓她被癡心妄想。
路柔柔就慌了。
她還有點心機,知道這會兒不能和紀母對著來,就一勁兒的哭,抹眼淚,癟著嘴不接話。
活像被人欺負了似的。
紀母養尊處優慣了,見她這作態就上火,正想再說兩句,就聽到床上傳來一聲模糊的呻|吟。
紀家明醒了。
紀父紀母都圍了過去,誰還管路柔柔啊。
紀家明滿腦袋裡都是葉清南的話,說他ED,說他沒紀家言強。這對一個男人來說,簡直是莫大的侮辱,導致他醒過來後人還一陣陣的喘不過氣來,恨不得現在就去把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掐死。
“媽,葉清南她…她…”紀家明似難以啟齒,最終眼睛一閉,大吼出來:“她和紀家言搞上了。”
“啥?”
開了個頭,後麵的就方便了,他一字一句的將事說了出來。
紀母也跟著氣的直哆嗦:“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還有家言,你可是他堂哥,他怎麼能這麼對你呢?走!我們去他們家找個說法去,我就不信了,他們還能反了天了。”
“行了,空口無憑,說什麼?”
紀父到是冷靜。
他們家本來就依附於對方,真的撕破臉皮,能討得到好?
這個啞巴虧,吃定了。
“那這口氣我們就咽下去?”
“不然呢?”紀父反問。
紀母啞口無言,又和紀家明憤怒的責罵了幾句後,這才想起屋子裡還有一個人,斜望了眼路柔柔,威脅道:“剛剛看到的事不許說出去,不然有你好看的,知道嗎?”
“我…我知道了。”
紀家明之前知道賓館的事是路柔柔算計的後,就不想搭理她了。
但現在經過了葉清南出軌,反而看她順眼了。
心裡安慰道,這個雖然沒有葉清南好看、也沒有她家世好,可好歹人溫柔體貼還忠心啊。
紀父手底下還有公司、紀母則忙著美容逛街,看著兒子沒事,呆了一會兒就走了,屋子裡頓時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路柔柔眼眶通紅,軟軟弱弱的叫了一聲:“家明。”
“嗯。”
“你不會不要我吧?”她充滿希翼的看著他,“我就隻剩下你一個人了,嗚嗚嗚,沒了你,我和孩子怎麼辦?你一定不會拋棄我的,對不對?”
紀家明心情複雜:“嗯。”
路柔柔感受到他的敷衍,卻無可奈何。
兩個人的名聲都毀了,紀家明乾脆退出了演藝圈,解散了個人工作室,準備接受父親的公司;路柔柔則被他接到了一家小公寓裡,專心養胎。
戲不拍了,但之前簽的合約以及代言還在。
紀家明為此付出了天價的違約費,這些年的收入差不多全搭進去了。
路柔柔手上也還有一個戲,就是紀家明介紹給她的那個電影,她名氣小,違約金比起紀家明來說,少的多。即使如此,也要一百多萬,都足夠在帝都付個首付了。
她沒錢。
但她有紀家明給她的卡啊。
人的貪婪心是一點點堆積起來的。
最開始拿到卡時,路柔柔告訴自己,一定不能用,女人用了男人太多錢,在他麵前說話就會沒底氣;後麵進了劇組,看到不管男女,都是一溜的名牌,就她一個人夾雜在中間。
她就有點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