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肩長發,小蠻腰,高跟鞋,漂亮極了。
一看就是城裡人,和他這樣的農村來的窮苦人家完全不一樣。
等人走近了,他甚至聞到了女人的香水味,清清淡淡、卻又撩人心弦。
“你有什麼事嗎?”唐宏下意識的開口。
“來離婚,東西都準備好了吧。”葉清南說著,順道從包裡把紅色的存折遞了過去,“夫妻共同財產我取走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是你的。”
唐宏呆愣著接過存折,盯著女人的五官好了好久,才不確定道:“南南?”
“是的。”她點點頭。
“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我都沒認出來。”他退後一步,上下打量著變化極大的女人,不知過了多久,乾巴巴的憋出一句話:“這得花多少錢啊?咱們家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掉,花這個冤枉錢做什麼?”
僅僅一天時間,改變起來也沒有這麼快。
五官還是那個五官,眼底的憔悴被粉底很好的遮住,身材上的變化不過是白了一些。最讓唐宏吃驚的是氣質,那種由內心發出來的自信與高貴,讓男人相形見絀。
葉清南瞥了他一眼:“不!你說錯了。那是你的家,現在我們就打出租車去民政局離婚,車費我出。”
“南南你彆鬨了,這事確實是我媽做的不對,你心裡有氣也正常,但這一家人天天住在一起,怎麼會沒有磕磕盼盼呢,一天時間了,你的氣也差不多該消了,咱們回家,昨天你不在家,我媽做的菜都沒你做的好吃。”
男人自顧自的說著,像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完全沒有把葉清南的話真正的聽進去。
“你這個男人,怎麼就聽不懂人話呢?”葉清南歎一口氣,目光平淡,不像是在看她名義上的丈夫,而是看一個陌生人,“我對給彆的女人養孩子沒興趣,不做冤大頭,也對去你們家做二十四小時的傭人很反感,那個破破爛爛的房子,我一分鐘都不想待下去。”
“耀祖的事是我的錯,可是那時候我們不是已經訂婚了嗎?我就想著先結婚了再和你說,免得你心情不好。”他辯解。
“得了吧!你早說自個兒有兒子了,咱們會結婚?你這種行為,是騙婚,彆扯一些為我好的理由。”她嗤笑一聲,“你的兒子自己還不管教,說上班忙推給我,我也要上班啊!憑什麼還得給你照顧孩子洗衣做飯,同時還被你媽言語奚落嘲諷。”
有些事,不說出來,他們便可以一直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想中。
唐宏的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紅的,過了不知道多久,他才小聲嘀咕道:“可這些事從古至今不都是你們女人做的嗎?”
“瞧你這說的。”葉清南燦然一笑,“古時候還是男人掙錢養家,女人貌美如花呢,你不要光說一個方麵啊!說說你一個人養得起嗎?真當自己是大爺啊!”
“行了,我不想這裡爭這些沒有的東西,反正離婚後你走你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離婚後,唐耀祖歸你,女兒歸我,反正你們家對閨女也不上心,以後我們也用不著聯係了。”
唐宏見葉清南神色認真,不似欲擒故縱,這才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