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獄家的老仆認識傍晚時分,趕來吊唁的少年。
雖然主家不在,但少年是夫人的舊識,老仆於是自作主張的將少年請進了屋子。
彌生問道:“瑠火夫人走時痛苦嗎?”
老仆答道:“夫人離開時很安詳。”
就像隻是睡著了,要在睡夢中去赴另一場美麗的約會一樣。
“這樣啊。”
“是的,請您不要太多憂傷。”老仆將粗茶放下,恭謹的退了出去。
父親在得知了母親的死訊之後,身上那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就變得黯淡了。
他開始沉迷於酒精的麻木之中。
在半年前還和彌生一起上樹摸魚的杏壽郎迅速地成長了起來。
作為長男,他會在父親意誌消沉的時候照顧好家裡的一切。
“杏壽郎的變化很大呢。”彌生打量著變得更加穩重的半大少年開口說道。
煉獄杏壽郎:“多謝誇獎。”
“彌生是武士對吧,能教我劍術嗎?”
雖然非常唐突,但煉獄杏壽郎已經找尋不到可以拜托的對象了。
在母親離開之前的那個夜晚,遠在千裡之外帶隊殺鬼的父親似有所感,拚命的想要趕回,卻正好中了鬼的血鬼術。
如果不是水柱拚命將他拉回,煉獄槙壽郎可能已經死了。
但水柱負傷,不得不從一線退下。
煉獄槙壽郎不能從這份巨大的自責中掙脫。
連累同伴負傷退隱。
妻子最後一麵也沒能看到。
到頭來,他追求的手中的日輪刀,竟然誰都沒有保護。
他可真是一個一無是處的父親。
“杏壽郎放棄吧,天才和庸人之間是有著巨大的壁壘的。”
是凡人無論如何也跨越不過的壁壘。
煉獄杏壽郎於是開始自尋摸索家族流傳下來的炎之呼吸法。
隻是缺乏了來自長輩的指導,很多招式他都隻能一知半解,連蒙帶猜的去想象。
先祖曾在書上寫下,這個世上有日就有月,日月交融,亦永不交融。
唯有這句話,杏壽郎無法理解。
“為何先祖的呼吸法中會將這句話提寫上去?”
花開院彌生:“介意我翻看一下嗎?”
煉獄杏壽郎大方的將古籍攤開,“當然不會。”
無論是哪一道呼吸之法的傳承都絕對不會有藏私的念頭。
在鬼舞辻無慘被斬殺於刀下之前,多一個人學會呼吸之法,就會多一份獲勝的希望。
數百年來,一直如此。
大致翻看了薄薄一本古籍之後,花開院彌生輕嗤了聲,喃喃低語道,“這可真是天大的諷刺啊,黑死牟大人。”
杏壽郎眨眨眼,“彌生你剛剛在說什麼?”
“在下隻是想起了很久之前流出於山野的故事,關於日與月的故事。”
拋棄了日的月,奔向了永恒的黑暗,卻被群星以這樣的方式銘記。
“這是一個非常漫長的故事了。可以追溯到呼吸法的起源。”花開院彌生想了想,還是開口說道,“炎、水、土、雷、風是五大基礎呼吸法。”
他大概是憋的太久,所以才會如此瘋狂的做出自掉馬甲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但是那又怎樣?
杏壽郎也打不過他啊。
四百年是鬼殺隊最輝煌的時期。
呼吸法就是從那時開始擁有了文字記載。
花開院彌生:“但是在五大基礎呼吸法之上,還要一切呼吸的起源。”
是一切的起源,也是神的領域。
宛如一道天譴,凡人終其一生,也隻能抬頭仰望。
杏壽郎:“那是什麼?”
彌生:“那是太陽。”
是掛在天上不可直視的太陽啊。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