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虛偽的花家人(1 / 1)

田園小醫妃 木木帥 2166 字 2024-03-05

花小草呆愣了半晌,口中發出一串尖叫聲:“啊啊啊!!!” 花小草的慘叫聲引來了大人,眾人趕到廚房的時候,就見花蟬衣蹲在一旁抹眼淚:“小草,你走個路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這,這是怎麼回事?” 花蟬衣哽咽著將事情說了出來,不過她沒說花小草要喝雞湯的事。說的半遮半掩的,卻又漏洞百出,花家人猜,也猜出來個大概了。 這次花家難得懲罰花蟬衣的時候,連帶著花小草一起罰著,冰天雪地的,姐妹二人跪在院子裡,花小草凍的眼眶泛紅,瑟瑟發抖,花蟬衣也好不到哪裡去,不過神色淡然,似乎對周身的冰冷絲毫不在意。 見慣了人心薄涼,這點冷早就不算冷了。 花柳氏坐在堂屋內,叼著煙杆重重吸了兩口,弄的本就不大的堂屋布滿了煙味兒。花柳氏蹙眉道:“今日居然是小草偷喝雞湯,我以為手腳不乾淨的隻有那個賠錢貨呢!小草一定是被她給帶壞了!” 一旁的花明石替花柳氏倒了碗溫水道:“會不會以前那些東西就是小草偷吃的?蟬衣不敢說?” 花柳氏也想到了這麼一層,臉色變了變,卻仍舊嘴硬道:“那也是那賠錢貨慣的!罰她今天不許吃晚飯……”花柳氏頓了頓,又道:“以後還是彆讓小草進廚房了!萬一再不小心燙到怎麼辦?” 簡單的兩句話,偏心已足夠明顯。 儘管花小草是個不討喜的草包,可親孫女兒到底是親孫女兒,拖油瓶怎麼也比不了,花蟬衣在花家的地位, 姐妹倆跪了大概三炷香的功夫,花柳氏心疼花小草,隻得讓二人先起來了。 此時,上山抓野雞野兔的大爺和繼父在外麵回來了,花鐵柱和花銅柱兩兄弟長的很像,標準的鄉下漢子,五大三粗的。 花蟬衣見到繼父,全身不可避免的顫抖了起來。 上一世,花家幾乎所有人都打過她,花銅柱下手是最狠的那個,也是最蠻不講理的那個,毫不誇張的說,好幾次險些將她活活打死,以至於哪怕她都死過一次了,見到這五大三粗的漢子,還是會不可避免的恐懼。 沒喝到雞湯還被罰跪的花小草一見到爹回來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將花銅柱嚇了一跳:“怎麼了寶貝閨女?你這臉怎麼了?” “大姐,大姐欺負我,嗚嗚。” “賤人!!” 花銅柱聞言,根本不問三七二十一,將手中的東西順手對著花蟬衣砸了過去。 那是一隻還活著的野雞,用麻繩捆著,野雞受到了驚嚇,鋒利的爪子猛的在花蟬衣脖子上撕扯開了兩道血口子。 花銅柱似乎不解氣,上前來在花蟬衣瘦小的身子上重重補了兩腳:“賠錢貨,就憑你也敢欺負老子閨女,信不信老子把你剁碎了喂狗!!” 花銅柱是真的有弄死花蟬衣的心思在的,村裡人動不動就拿他撿破鞋穿,給人家養閨女的事兒在背地裡笑話他。 花蟬衣的存在對花銅柱而言,就是個天大的恥辱,加之這個繼女頭腦蠢笨,性情呆木,他是越看越不順眼! 每次李桂芬不在家,他都是將這個拖油瓶往死裡打,踹了兩腳似乎還不解氣,直接拿起地上的一個劈柴時用來墊著的實木墩子,對著瘦小的花蟬衣砸了過去。 “蟬衣!” 花明石見狀,立刻撲上前去,將小妹妹護在了懷裡。 他怎麼說也是個男子,挨頓揍沒什麼,這木墩子如果砸在花蟬衣的小身板上,再不濟怕是也打骨折了。 可是花明石從小身子就弱,不比鄉下漢子強壯,被這麼一砸,渾身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哎呦我的娘呦!”原本在一旁看戲的花柳氏咋呼出聲,顫顫巍巍的上前推了花銅柱一把:“花銅柱你這個王八蛋,這是要把我大孫子打死麼?我可就這麼一個孫子!” 花銅柱這才停手,花柳氏立刻咋咋呼呼的讓花小蘭和花小草去找村裡的郎中,花蟬衣則紅著眼睛將大哥扶進了房裡,哽咽道:“大哥,我早晚會想辦法將你的病治好的。” 上輩子她跟著師傅沒日沒夜的苦學醫術,就是為了治好大哥的病,可終究是她沒用,大哥沒撐到那時候就去了。 花明石見眼前的小不點快哭了,心中也有些感動,他這小妹妹總算也知道心疼大哥了,不像以前那樣,有人欺負她她便忍著,對她好她也一聲不吭,對什麼事都是麻木不仁的模樣。 說真的,花蟬衣往日裡的性格雖是長期被欺負所致,但確實挺令人心寒,好在她如今突然開竅了一般,越發的乖巧可愛了起來。 “大哥沒事兒。”花明石嘴上這麼說著,渾身痛的倒吸冷氣。 沒一會兒,村中的沈郎中便來了,沈郎中是花蟬衣上一世的師傅,也是村裡難得的文化人,知書達理的,雖然年近四十,看起來依舊神采奕奕,山羊胡修理的乾淨整齊,一身灰布棉衫,明顯比村中其他漢子高出一個層次。 上輩子沈郎中因為天災,去的也挺早,花蟬衣再見他,心中那股熟悉的親近感浮現了出來,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儘管上一世她是沈郎中最不待見的一個徒弟,沈郎中卻也不曾虧待了她去,算是花家村為數不多的幾個真心待過她的。 沈郎中替花明石檢查過後,蹙眉道:“你們家明石身子骨本來就弱,怎麼還能打他呢?簡直是胡鬨!” 沈郎中說著,目光落到了花蟬衣脖子上,有些吃驚道:“丫頭,你這是怎麼弄的?” 花家人不禁有些心虛,花柳氏眼珠子咕嚕嚕的轉了一圈,立刻哎呦了一聲道:“他叔,彆提了,這不是銅柱抓了隻活的野雞,沒捆住,一下子把大丫頭抓傷了,銅柱見了心疼,準備把那畜生打死,不小心打到了明石身上,真是造孽呦。” 花蟬衣在一旁,冷眼聽著花柳氏胡扯。眼中浮現出一抹嘲諷。 花家人死要麵子,對於自己虐待繼女的事兒一直對外隱瞞著,所以上一世村子裡的人隻知道,花蟬衣是個*生的白眼狼,花家辛苦將她養大,卻和家裡人不親近,根本沒人知道花蟬衣在花家十幾年,究竟過的是什麼豬狗不如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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