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才聞言稍微鬆了口氣,他本就不求上進,這次來還是家裡催促著,他一心隻想著能學到醫術,變的像沈東子一樣,會撥弄幾兩藥材,將村中這些村姑迷的團團轉就夠了,要是額外還要學識字,他還不如回家幫忙乾農活兒呢!
殊不知沈東子求知欲極強,不僅僅向他想的那般,隻會撥弄幾下藥材,除了醫術外,還喜歡讀書識字,若不是因為癡迷醫術,考秀才也是考得的。而且念書的同時,家中的活兒從來都是搶著乾,是個難得自律的少年,王文才這廝,這輩子都比不上!
沈郎中給他們準備了紙筆,自己將一些最常見的中藥寫在了一塊木板上,並且告訴三人,這些分彆叫什麼。待三人大概記住是什麼後,沈郎中便教他們握筆,照著板子上的,一麵寫,一麵往心裡記。
這些基礎的東西,上一世花蟬衣都是沒日沒夜的苦練過的,根基紮實。花蟬衣擔心自己表現的太過,引得彆人懷疑,故意將字寫的歪歪扭扭,卻又刻意比花小蘭的好看一些。
花小蘭和花蟬衣坐的位置比較近,偷偷瞄了花蟬衣的字跡一眼,發現花蟬衣的字居然比自己寫的端正一些,雖然第一次寫,都像鬼畫符,可是花小蘭接受不了這個賤種比自己好一點!忍著手腕處的酸痛,更加努力的寫了起來。
隻差一點……自己的字和花蟬衣這個賤種的字就隻差一點……
雖然這樣的認知令花小蘭心中不滿,可是花蟬衣也給了她一種,隻差一點點的錯覺。
花小蘭累的手腕都麻木了,總算寫的和花蟬衣差不多,誰知沈郎中讓寫第二遍的時候,花蟬衣的字跡又悄無聲息的變好了一些,險些將花小蘭氣吐了血。
這賤種進展怎麼這麼快?莫非是個怪胎不成?!
花蟬衣實則也在暗中觀察著花小蘭的一舉一動,知她攀比心重,於是像是貓逗老鼠一般,給了花小蘭一種差一點,卻怎麼也追不上的感覺。
這樣感覺其實還不如差距太大,讓人從一開始就不抱有希望來的好,眼看能追上,卻總是差一點,這種滋味兒才是最折磨人的!尤其是對於花小蘭這種瞧不起花蟬衣,攀比心理又重的人而言!
花小蘭額角有汗水滑落,如今明明還沒入夏,她感覺自己一張臉滾燙滾燙的,卻是又累又氣造成的。
一向自認沉穩的她,心頭仿佛有把無名火在蹭蹭的向上躥,渾身被怒氣充斥著,直想上前將花蟬衣眼前的紙撕碎。
花蟬衣悄聲看了花小蘭一眼,見她臉都憋紅了,完全可以想象的出她心裡多窩火,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原來,花小蘭也不過如此,上一世自己覺得高不可攀,心機深沉的花小蘭,原來就這麼點心眼。
哪怕在上一世,花小蘭的腦子也是沒有花蟬衣聰明的,人也沒有花蟬衣刻苦,就模樣還算標誌可愛,還是花家悉心喂養出來的,唯一比的上花蟬衣的是,鬼心眼兒多了一些罷了,而花蟬衣上輩子從有記憶起便被欺壓,性格呆板麻木,居然被花小蘭一步一步的陷害到那種地步!
花蟬衣唇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卻不知是在笑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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