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蟬衣來到了花明石的屋子裡,見他病歪歪的靠在炕上,臉色有些難看,心下一沉,快速來到炕邊上道:“大哥,你沒事吧?”
花明石見到她回來了,原本無神采的眸子裡帶上了一抹笑意。
花佩佩敏感的注意到這一幕,臉色突然就變了。
她都來了一整日了,無論表現的多好,花大哥從始至終沒給過她一個笑臉,怎麼花蟬衣一回來,花大哥便換了個人似的?
花明石倒是全然沒將花佩佩的反應看在眼裡,溫和的問花蟬衣在醫館學的如何了。花佩佩冷哼了聲,轉身出了屋子,院內的花柳氏見了,熱情的道:“佩佩這就走了?要不晚飯留下來吃吧?”
“不了!”花佩佩語氣不善道:“讓花蟬衣好好陪著花大哥吧!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不是兄妹是兩口子呢!不過也是,本來就不是親兄妹!”
花佩佩紛紛的說罷,便離開了,花柳氏一張老臉瞬間變成了菜青色。
起初,花柳氏是憤怒,覺得花佩佩實在太口無遮攔了些,什麼渾話都敢說!
可後來冷靜下來了,花柳氏這才意識到,那賤種似乎真的和明石走的近了些,原本她覺得二人是兄妹也沒什麼,經花佩佩這麼一提醒,花柳氏這才意識到,那賤種其實和自己的寶貝大孫子一點關係也沒有。
莫非,那賤種對明石有那種意思?
一想到這種可能,花柳氏便覺得一張老臉都臊的沒地方擺了,立刻將手中的活兒計放下,快速來到了花明石的房裡,看著炕邊有說有笑的兄妹倆,突然毫無預兆的上前,一把扯住了花蟬衣的頭發用力向外扯。
“賤種!去學個醫回家都不知道乾活兒了是吧?你當我們家養著你是吃閒飯的麼?”
“奶奶。”花蟬衣掙脫開了花柳氏的魔爪,不解道:“我就是看看大哥的病情而已,沒說不乾活兒。”
“你看病情?你會看個屁!”花柳氏粗俗的指著花蟬衣的鼻子罵:“你以後給我離明石遠一點!男的女的能在同一間屋子裡麼?再敢不要臉我扒了你的皮!”
花蟬衣:“……”
花柳氏這通邪火發的實在奇怪,可是想起方才花佩佩的表現,又聽花柳氏罵的話,花蟬衣大概知道花柳氏為何如此了。
她該不會是,誤會了什麼吧?她和大哥……這都哪跟哪啊?這老太太也真是敢想!
不過眼下顯然不能繼續惹火,花蟬衣乖乖的答應道:“我知道了奶奶。”
花蟬衣應下了,花柳氏卻仍舊不放心,她一向是個聽風就是雨的人,尤其是關乎她臉麵的事兒,便止不住更加上心了幾分,接下來幾日,花柳氏便刻意觀察著花明石和花蟬衣之間,她這才注意到,花明石確實對這個賤種格外的上心,每日無論花佩佩對他多好,都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可是花蟬衣一回來,他便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因此將花佩佩氣走了好幾次。
若說這二人之間隻是兄妹感情深了些,可是花明石對小蘭都沒見這麼上心,每晚就知道問花蟬衣在醫館學的怎麼樣了,也沒見他多問小蘭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