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宿醉的花蟬衣清醒過來之後,發現自己躺在炕上,蓋著棉被。
花明石昨夜便回到花家了,花蟬衣說的他都懂。花家人終究是親人,不好鬨的太僵,無論是因為誰。
年後,直到花明石回京,大抵是因為心虛,便再也沒去見過花蟬衣。
很快便開春了,花蟬衣經過一個冬天的刻苦努力,那把重劍揮舞的逐漸流暢了起來,隻是那雙白嫩的手,儘管努力保養著,還是不可避免的生出了凍瘡,足矣看出她這一個冬天有多刻苦。
景池眉目微動,他本來沒對花蟬衣抱有多大希望,想不到她不是玩玩而已,居然真的練的這麼刻苦。
景池收了思緒,笑道:“呦,看樣子是我小瞧你了,既然你達到我的要求了,那我繼續教你其他的,不過,你不是還要學醫麼,總是請假來和我學武可以麼?”
“我師父不是死板之人,醫術我隻要會了就可以。”
毫不誇張的說,沈郎中會的,花蟬衣如今都會了,讓景池幫忙捎帶的那些醫書都是一些生澀難懂的,景池當初尋找都花了不小的功夫。
“你師傅那裡沒問題就好,日後我會時常過來教你。”
景池是愛武之人,遇上勤奮好學的自然歡喜,若說起初隻是覺得花蟬衣挺有意思,順便打聽一些仙兒的事,眼下確是真心願意教她了。
那日後,景池幾乎隔三差五會來一次。
一直到開春,花蟬衣學武的時間比學醫的時間還要長。
花家村的人開始春耕,這日,花蟬衣和景池練了會兒劍,景池讓她先練著,自己則肚子餓跑到廚房去找吃的了。
花蟬衣獨自一人在院子裡練的認真,此時,院門突然被人推開了,來人是花柳氏。
花蟬衣愣了下:“奶奶怎麼來了?”
花柳氏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在花蟬衣麵前沒臉沒皮慣了,還是說出了自己此來的目的:“蟬衣,如今天暖了,家裡該耕種了,我去醫館聽沈郎中說你這些日子不怎麼去醫館了,學醫學夠了的話,回來幫忙種地!”
花蟬衣聞言,心中忍不住嗤笑了聲,麵上露出一抹不解道:“奶奶不是把我趕出來了麼?怎麼,想要我回家了?”
花柳氏如今怎麼可能讓花蟬衣進花家的大門!聞言冷著臉道:“你如今在這裡住著不是挺好的麼?”
“奶奶這是拿我當外人了,既然如此,這地也和我沒關係。”
這還是花蟬衣第一次明確拒絕花柳氏,花柳氏氣極:“你敢不答應?花蟬衣,你個喪良心的東西,我們家養你這麼多年,幫忙春耕都不答應,你信不信我打你?”
花柳氏一如既往的,講理講不過便開始撒潑,這時候,廚房丟出來半個饅頭,正好砸到了花柳氏喋喋不休的大嘴裡,堵住了她的臭嘴。
景池沒使多大力氣,如若不然這半塊饅頭能直接把這賊老太噎死。
景池從廚房慢悠悠的走了出來,語氣一如既然的不正經:“大白天的,學畜生叫春呢?還是個老畜生,人家都說了不想去種你們家那一畝三分破地,耳朵聾了是不是?”
花柳氏頭一次被人罵的這麼難聽,氣的老臉漲紅,但是她從小草那裡聽過,和花蟬衣這賤種一起的那個野男人會功夫,力氣大的嚇人,這老太太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縱然一肚子火氣,也不敢叫囂了,心中卻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