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蟬衣前腳才剛離開,看夠了戲的顧承厭後腳也離開了。一直暗中注意著他那邊動靜的花小蘭見這宛如天神般俊俏的公子要離開,連忙追上前去:“公子我送送您,真是不好意思,讓您看笑話了。”
顧承厭沒理會花小蘭,這種小白蓮他見多了,不得不說,這村子還真是厲害,那個村長,那些婦女,還有那個花蟬衣,各人懷著個人的心思。
早前一直聽聞鄉下人老實淳樸,想不到這個村裡的人居然這般自私粗鄙,滿腹算計,原來來到鄉下也見不得有多清淨。
顧承厭跟著花蟬衣身後,一前一後的走著,待到離開了那些人的視線,顧承厭才率先開口道:“姑娘身手不錯,想不到這小山村還有你這麼個厲害角色。”
花蟬衣一時聽不出這話究竟是在誇她還是在損她,轉過身看著顧承厭,這人雖然討厭了些,但不得不說,這副皮相生的真是受上天眷顧,俊美的驚人。
“公子到底想說什麼?”
“聽你們爭執時所說的內容,姑娘在忘仙館待過?看著有幾分眼熟。”
顧承厭就是想弄清楚,這個女子自己在哪見過,沒好問的太唐突了,花蟬衣轉過身看著顧承厭道:“我隻是在那裡後院兒待了一年的,還沒到陪客的份兒,公子大概是認錯了,沒事的話您彆跟著我了!”
顧承厭沒想到眼前女子貌似挺討厭自己,倒也沒惱,隻是道:“在下每次前來抓藥這醫館都好生熱鬨,在下覺得,姑娘年紀輕輕沒了夫婿著實可憐,不過還是收斂一些為好。”
可憐?收斂?
花蟬衣在這個村子裡已經不止一次受人冤枉,可是這次從一個陌生人口中說出這些話來,卻覺得莫名窩火:“敢問公子,從哪看出我可憐的?還有您說的收斂二字,方才在醫館內,那些姑娘家的目光不也全落到了公子身上,難道也是您存心勾引麼?”
還真是伶牙俐齒,顧承厭也未反駁什麼,率先離開了。
花蟬衣覺得這人實在莫名其妙,閒的難受。隻是這之後,許多年,她才知道此時的自己眼界還是太短了,這個男人,自己終其一生都未曾真正看懂過……
花蟬衣回到沈家後,東子娘心急如焚:“怎麼樣蟬衣?他們沒找你麻煩吧?”
“還好,那人在我去之前就死了,村長他們要我日後去醫館給花小蘭打下手。”
東子娘聞言鬆了口氣:“還好不是你去後死的,不然他們肯定將這條人命算在你頭上。想讓你去醫館打下手?想都不要想!”
花蟬衣笑道:“我不去,除非他們將醫館還回來,不過娘,最近我和你住著,倒是拖累你總丟衣物了。”
東子娘聞言失笑道:“那衣裳是我故意掛外麵的!就怕那些不要臉的漢子,偷了你的衣裳去給你找麻煩,我一個老太婆,丟了這些也沒什麼。”
花蟬衣聞言不禁愣住,她一直以來隻知道東子娘性格軟弱,遇到大事便六神無主,原來心下也是有這些小算計的,自己看人終歸還是太片麵了。
花蟬衣如今對自己很是有自知之明,自己如今在這花家村已經達到了上輩子想都不敢想的模樣,隻是終究還是井底之蛙,不足之處有許多,他日還需要好好曆練曆練。
花蟬衣扶著東子娘回到了屋子裡,東子娘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道:“不過蟬衣,你還這麼年輕,一直守著我們家也不是回事兒,若是有合適的,就再嫁了吧,聽說村口新來的那家有個少年不錯,我那日去下套抓兔子,聽村裡人說了,現在許多有姑娘的人家都惦記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