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花蟬衣被顧承厭這廝刺激的準備一腳將他從躺椅上踹下去時,館內突然來了兩位不速之客,花柳氏又帶著傻子過來了,準備讓花蟬衣給傻子看病。
人還未進門,熟悉的聲音便傳進了耳朵裡。
“娘子……”
花蟬衣:“……”
聽見這聲熟悉的稱呼,花蟬衣還未說什麼,一旁的顧承厭先蹙了蹙眉頭。
“敢問,你這聲娘子,是叫誰呢?”冷若冰霜的聲音,和平日裡判若兩人,花蟬衣都覺得有些膽寒。
傻子樂嗬嗬的轉過了頭來,嘴角還掛著一行口水,一見是顧承厭,連忙收了笑,換上了一副驚恐的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見了鬼。
花蟬衣狐疑的看了看眼前不識人情世故的傻子,又看了看冷若冰霜的顧雁回,心說真是奇怪,雖說這顧雁回發火生氣的時候看著挺嚇人的,平日裡倒也正常,怎麼這傻子一看見他就嚇的兩股戰戰,就差尿褲子了。
殊不知傻子雖然腦子不好使,感官卻比尋常人敏銳的多,儘管他不知道顧承厭是誰,做什麼的,可是一見到這個青年人,便覺得膽寒,那種恐懼從骨子裡透出來,充斥著全身。
花蟬衣收回視線,她心中清楚花柳氏這個賊老**的什麼心,不過好在顧承厭在,明顯這傻子怕他怕的要死。
“奶奶,您願意將傻子留下的話,便留下好了。”
這一世,花蟬衣就不信這傻子還能將自己怎麼樣,起初對他殘留的那點恐懼也逐漸消失了,自己早就不是上一世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軟弱婦人了!
花柳氏見花蟬衣答應了,笑著同傻子道:“乖孫女婿,以後你每日下午就來這兒,讓你媳婦兒給你看病!”
花柳氏絲毫不在意花蟬衣是否答應了嫁給傻子,反正她認準了花蟬衣是反抗不了的,她若是不同意,家中來強的就是了,所以稱呼叫什麼也就無所謂了,正好也提醒下花蟬衣她未來的身份。
見花柳氏樂嗬嗬的走後,留下那個傻子在醫館內。
躺椅上的吃瓜顧某人本以為花蟬衣會將這個傻子趕走,誰知花蟬衣見那傻子臉色難看,竟然笑著給她搬了把椅子來道:“坐吧,我給你看病。”
“花蟬衣……”顧承厭無法繼續淡定的看戲下去了,不解的起身道:“你瘋了不成。”
任憑顧承厭再怎麼精明,也憑白想不到花蟬衣上一世和這個傻子之間的糾葛,以為花蟬衣真準備妥協了,不知為何,一向不愛管閒事的他此時心裡莫名有些煩躁了起來:“沈夫人,你不是對你那夫君一片癡心,怎麼……”
“顧雁回,我是郎中,不過是給他看病罷了。”
顧承厭不再多言,反正這花蟬衣願意如何終究同他沒太大關係:“那我做什麼?”
“你在一旁坐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