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花小蘭的緣故,花蟬衣見到張晴之這種賤女人總是有想暴打一頓的衝動。
不過花蟬衣沒準備管這個閒事兒,她心裡很衝動,但她身體很誠實,那林浮音再怎麼樣也是將門之女,今日頂多是口角上落了下風,自己一個平民,初來乍到,加之本就和花小蘭有淵源,若是插手,那才是沒事兒找事兒。
然而人不找事事找人,花馨兒得意間,眼角餘光撇到了花蟬衣這裡,連忙呦了聲道:“這不是蟬衣麼,你怎麼又來了?”
花馨兒這一聲,倒是令不少人目光落到了花蟬衣身上,其實剛才便有不少人注意到了她,花蟬衣一身簡樸的裝扮,卻依舊掩蓋不住幾乎完美的皮相,周身的氣質看著也和她那一身素衣不搭。
本也是個美人,偏偏梳著婦人發髻,實在掃興。若非花馨兒這麼一聲,花蟬衣也不會有多少人注意到。
花蟬衣目光和她對上:“我來,自然是學醫的。”
“你?”花馨兒聞言,先是嗤笑了聲,隨後直接上前扯住了花蟬衣的衣袖,將她往前拽了拽,當著眾人的麵大聲嚷嚷道:“你莫不是在開玩笑?你一個死了男人的寡婦,不好好在村子裡守寡,來湊什麼熱鬨?”
花馨兒一麵說著,一麵惡毒的看著花蟬衣,眼中是幾乎藏不住的嫉妒。
花蟬衣看得出來,花馨兒來醫學堂後,穿著打扮都比在村中的時候要好看一些,奢侈了一些。
今日這一身粉色的羅仙裙,當真是漂亮極了,就是顯得花馨兒有些黑。
花馨兒發間還帶著一支一看便價格不菲的碧玉簪子,然而她人長得一般,來到這種地方每日被各種美人對比著,她昔日在花家村那點得天獨厚的優越感早就沒了,如今見花蟬衣素麵朝天都比她好看出許多不說,居然還能來醫學堂,她心中的不滿可想而知。
“怎麼,這裡還有規定寡婦不能來麼?”
花馨兒冷笑了聲,突然轉口道:“這倒是沒有,想來這地方你應該會喜歡,京中俊俏公子多得很,我記得你在村子裡的時候,就喜歡勾引村子裡各種漢子,來到此處,怕是心中歡喜的很吧!”
花馨兒此言一出,花蟬衣立刻感覺到了來自四麵八方鄙夷的目光。
就連林浮音,都蹙眉看向了花蟬衣,花蟬衣在眾多目光的注視下,隻是淡淡一笑道:“我自然和馨兒比不了,馨兒可是我們村子裡最漂亮的,瞧瞧頭上戴的身上穿的,和這學堂裡的各位小姐比都不遜色,來到此處,想來也和各位小姐學著溫婉大度了不少,我羨慕的很呢。”
花蟬衣這話聽著像在誇花馨兒,實則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滿。
花馨兒在這些人眼中不過是個鄉下土妞兒,稍微往高看一些,也不過是張晴之身邊的一條走狗罷了。
不過花蟬衣也確實沒說錯,無論花馨兒長的什麼樣,至少虛榮心作祟,她的穿著打扮一直像千金小姐們學著來,這麼看,這土妞兒確實挺紮眼的。
身後突然傳來了張晴之冷冷的聲音:“馨兒,你怎麼說也是個村長之女,這小寡婦既然是你們村的,打扮成這樣也怪可憐,你將你頭上的簪子送給她吧!”
花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