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蟬衣眉心微微蹙起,仔細想了下,大概是自己額頭上的傷,也不知道怎麼弄上的。
花蟬衣想了想,拿出信紙來,準備寫天乾流鼻血搪塞過去,想起顧雁回在遠方寫的那些憤怒的話,突然間福至心靈,笑著落筆道:“學堂美男甚多,落筆時思之,不小心淌了鼻血。”
花蟬衣回信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形象,她在顧雁回麵前貌似從未有過什麼形象可言。
寫好後沒急著將信捆回去,那胖鴿子累的很,花蟬衣有些心疼,且讓它先休息著。
天亮後,花蟬衣喂了鴿子一些葵花籽,才重新將信紙捆在了它的腿上,看著肥鴿拍打著翅膀飛遠後,花蟬衣笑了笑,仿佛今天一整日心情都會明媚出許多。
如今一轉眼,來醫學堂也有一個多月了,臨近八月,中秋節會放幾日假,先生告訴眾人,假期前會做個小測試,考的便是記這一段時日來所學,戊班這些紈絝子弟聞言不禁怨聲載道。
他們大多是來此處就是混日子的,最厭惡先生的提問和測試。
花蟬衣倒是無所謂,這一段時日先生教的她都會,要說有什麼沒弄清楚的,還是白術給她的那本十三絕。
午間下學時,花蟬衣拉住林浮音道:“浮音,你出身將門,見多識廣,你可知這世上,有沒有人專門學些歪門左道醫術的?”
林浮音聞言愣了下,仔細想了想道:“有,我聽聞二十幾年前,陛下剛登基沒多久的時候,還未禁止毒術,當時太醫院有兩位出名的神醫,一個季姓太醫擅長醫,據說神通廣大到將死之人都能救活,一個白姓太醫擅長毒,練出來的毒藥能頃刻之間殺人於無形,人稱二人為醫毒聖手。”
“不過這二人多年來一向不對付,各自帶著的弟子也是醫毒分的清楚,學醫者不能學毒,學毒者不能學醫。”
花蟬衣道:“看樣子如今醫術勝了?”
“倒也不算,當初學毒的白家和顧家走的近,後來某一年,突然有人檢舉顧老將軍,也就是顧承厭的父親,說他和白家人裡應外合,準備叛變,給陛下投毒,而且證據確鑿,顧家被屠滿門後,擅長毒術的白家也沒落了,說是被貶,估計被解決掉了。”
花蟬衣不禁唏噓:“那擅長醫術的季家呢?”
“有人說是季家像陛下檢舉的顧家和白家,估計是被這倆家誰家昔日的黨羽找上滅門了,不過好在陛下下令禁止毒術,醫術還在。”
花蟬衣聞言不免覺得可惜,想來當年季顧白三家是何其風光,顧家保家衛國,季家醫術救人,白家毒術屠敵,若是沒有這種事,也不至於如今就一個顧小戰神守衛疆土。
當然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白姓……
白術也姓白,手中還有禁書,這是巧合麼?
“蟬衣……”
見她出神,林浮音忍不住道:“想什麼呢?”
花蟬衣回過神來,沒敢同林浮音講實話,笑道:“我在想,顧戰神命大,而且好本事,能以一己之力重振顧家,使得不似另外兩家徹底衰敗,若是顧家不倒,他如今想來更風光。”
“那可未必。”林浮音歎了口氣,熟悉顧承厭的,誰人不知他幼年在顧家被欺負成什麼樣子,幼年時幾乎誰都不理會,顧承厭小的時候曾被人懷疑腦子有問題,估計能活下來都是個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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