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浮音似乎沒想到花馨兒厚顏無恥到這種地步,拿了人的東西還在那裡裝清高,隻覺得與她多說些什麼都是在浪費口舌,冷哼了聲不在答話了。
花蟬衣坐下後,林浮音忍不住同她道:“真是奇怪,你們都是一個村子出來的,怎麼差這麼多,她真是村長之女麼?”
“是啊,她昔日在我們村也不這樣的。”花蟬衣不禁失笑,她也不清楚花馨兒來到此處後怎麼就像換了個人似的,或者她本性便是如此,在花家村的時候因為有個村長之女的名聲在,一直端著罷了。
然而花馨兒的厚顏無恥還不僅僅如此,她拿了趙新月送來的首飾後,又覺得自己拿了花蟬衣的東西跌麵兒,大概為了給自己找回些麵子來,接下來幾日又拿趙小姐施舍花蟬衣首飾的事兒大做文章,全然不提花蟬衣將這些首飾給了她們這些人的事。
如此一來,花蟬衣在眾人耳朵裡不僅僅是一個被首飾鋪子趕出來的窮鬼,還成了個伸手討飯的。
嘖……
縱然花蟬衣不怎麼在意旁人怎麼看她,這滋味兒還真是不怎麼美妙。
尤其是花馨兒還得寸進尺,巴不得將她的名聲一毀到底。
下學時時常能聽見花馨兒在外麵的長廊上同旁人的議論聲:“你們是不知道,那日花蟬衣離開司顏閣後,夥計可說了,以後像她這樣的窮鬼,可不許進司顏閣!不然的話去一次打一次!”
另外一人笑道:“她當司顏閣是什麼地方?路邊攤兒麼?!”
花蟬衣原本正坐在班裡同林浮音講話,聽見外麵不知道第幾次傳來的奚落聲,難免有些忍無可忍,起身走了出去。
“花馨兒,你沒完了是吧?”
“呦。”花馨兒看了她一眼,笑道:“怎麼,被我說中了痛處,惱羞成怒了?!”
花蟬衣雙眸微微眯起道:“你一口一個我這種窮鬼,咱們難道不是一個村兒出來的麼?”
“我可是村長之女,和你能一樣麼?!”花馨兒頗為得意的說道,在醫學堂內,花馨兒幾乎麵對誰都低一等,唯獨麵對花蟬衣的時候,她才有種詭異的優越感在。
花蟬衣被她逗笑了:“是,村長之女便有錢了,不過司顏閣是對外做生意的,怕是顧戰神都不曾說過,不賣給窮人東西,區區一個夥計說了又不算,你是將顧戰神想的多狹隘?才敢在這裡口出狂言?!”
“我……”
往日裡花蟬衣不想和這些腦殘計較太多腦殘事,偏偏腦殘沒完沒了,真要計較起來,花馨兒那張嘴可說不過花蟬衣。
花馨兒想了想,突然得意洋洋的笑道:“其他窮人自然可以去,不過你去了,萬一在和晴之撞上,礙了晴之的眼,可就是你的不是了!”
花馨兒嚷嚷的很大聲,此時還未上課,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
花馨兒得意洋洋道:“大家說我說的對不對?花蟬衣願意去哪咱們也管不著,在顧戰神的地盤兒礙晴之的眼,你也配?!”
此時,張晴之也從班裡走了出來,方才外麵的爭執聲她悉數聽在了耳朵裡,此時出來道:“馨兒還是彆胡說八道了,不過司顏閣的夥計一向會來事兒,既然不讓蟬衣去,蟬衣還是彆去為好,說來都怪我,真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