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麵色沉了下來,厲聲道:“花蟬衣,你不要以為自己有了靖王撐腰,身份就變了!王爺一時興起罷了,你彆不識抬舉!”
花蟬衣淡淡一笑道:“我就是想問清楚,我不收這銀子,會怎麼樣?”
花蟬衣倒是沒什麼宏圖大誌,隻想在京裡開間大醫館,將沈氏醫館發揚光大,可是如今卻由不得她,無論是白術還是靖王爺,她都要努力爭取一下去丙班試試。”
先生冷笑了聲,看著眼前樣貌堪稱驚豔的花蟬衣,忍不住酸道:“不要以為有張漂亮臉蛋兒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這銀子你可以不收,不過他日有什麼後果,彆怪我沒提醒你!”
“我知道了,多謝先生。”
花蟬衣說罷,便退了出去。
先生臉色有些難看,半晌,唇角浮現出一抹冷笑。
這花蟬衣還是太單純啊,年前這次測試題目,是這些學子根本沒學過的,花蟬衣也不可能會,今日之所以這麼做也不過是以防萬一,順便免得到時候測試這些人誰發現是沒學過的鬨起來!
花蟬衣這沒自知之明的蠢貨喜歡掙紮那便繼續掙紮好了,不自量力罷了,到頭來結果都是一樣的,卑賤之人再怎麼努力也比不上貴人動動小母手指頭,嗬嗬。
……
教學的閣樓不遠處,一座亭子上,趙太醫正給麵前老者殷切的沏茶。
“路太醫,您今日怎麼得空來了?”
“來看看。”
自打皇帝將這醫學堂交由路郎中打理後,除了那些最基本的,他就幾乎沒來過,這種汙濁的地方他也實在沒興趣。
今日在濟民堂見花明石打掃的時候,才猛地想起花蟬衣來,於是問趙太醫道:“年前的測試準備的怎麼樣了?”
“您放心好了,這點小事兒我還能辦妥。”
趙太醫畢恭畢敬的說著,後背卻出了一層冷汗,若是被路郎中這老頑固發現他賣了不少人家一個人情,題目非但是沒學過的,還泄露給了幾家公子小姐,可不是鬨著玩兒的。
不過估計路郎中也不會細查,這整個醫學堂就和鬨著玩兒的差不多,外表看著光鮮亮麗,實則敗絮其中,哪怕真有幾個愛好學醫的,也會被打壓的抬不起頭來。
路郎中這個老頑固心裡惡心這地方,管都懶得管,又怎麼可能會過問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