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蟬衣一麵看著醫書,聽著廚房內傳來刷碗的聲音,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溫書。
其實書上的東西花蟬衣早就倒背如流了,粗略的看看有什麼遺漏的罷了。
白術刷好碗後,來到花蟬衣屋門前,懶唧唧的往門框子上一靠,直勾勾的盯著花蟬衣看。
花蟬衣被他盯出了一身雞皮疙瘩:“白術,你是不是有話想和我說?”
“被你發現了?你這溫書也不專心啊。”
花蟬衣在心裡咆哮,被一個大活人這麼直勾勾的盯著,換誰能看進去書啊?!
“……所以?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
白術有幾分不自在的抬手摸了摸鼻子:“那個,我就是想說,你不必有太大壓力,升不了班也無所謂,反正你努力儘到了,我日後繼續教你就是。”
花蟬衣最近這段時間清瘦的太明顯,儘管她從不克製自己的飯量,頓頓吃的都很多,卻還是瘦了這麼一大塊白術見了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了起來。
花蟬衣沒答話,心裡難得有些小感動,對著白術淡淡一笑。
白術轉過身,逃似的飄走了。
花蟬衣這才相信,白術早年或許真的是個內向害羞的性子,方才他便是害羞了。
花蟬衣又看了一會兒,信鴿又飛了來。
鴿子如今來的次數越來越少,上一次來,好像還是月初……
花蟬衣上前解開一看,顧雁回這次的字跡比往日更潦草了,字數也少了許多。
“明天就考試了吧?彆太緊張了,要是遇到有人舞弊,彆和他們計較,大不了不念了,等我回去幫你開醫館,養著你好了。”
花蟬衣切了聲,唇角不禁微微上揚,隨後意識到了什麼,又放了下來。
這廝真是聰明,離的那麼遠都能猜到有人舞弊,花蟬衣大概這些日子溫書腦子有些不靈光了,一時竟不知道回什麼好,落筆就寫了四個字。
“早日歸來。”
這也是花蟬衣最明確的態度了,雖然心裡有些抗拒,但花蟬衣驚覺,自己確實是有點想這姓顧的了。
今晚花蟬衣休息的很早,想象中的緊張不安完全沒有,反之,因為有兩個人還在惦念著她考試的事,心下一片輕鬆。
反正努力了這麼久,儘人事聽天命好了,反正白術那個怪人說過暫時不會要她的小命,大不了繼續留在戊班。
次日,花蟬衣來到學堂後,不少人已經提前到了。彆說,這些紈絝平日裡對醫術提不起什麼興趣,真到了這一日來的還都蠻早的。
先生裝模作樣的安慰著班裡的學徒:“聽說這次考的也不難,不過是提幾個病狀,讓你們猜測是什麼病,順便開方子抓藥材罷了。”
先生此言一出,不少哀聲載道的,其實這些東西對於平日裡認真學的學子而言算不得什麼難事,可若是考些沒學過的……或許那幾個原本就醫術超群的學徒會,可是他們既然答應了先生放水,估計也不會在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