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蟬衣看著呆若木雞的東子娘道:“娘,您信不信我?”
東子娘木訥的點了點頭:“咱們是一家人,我不信你信誰,其實馨兒說的那些話,我和你爹是不怎麼信的。”
不怎麼信?說到底還是有些懷疑。
“花馨兒說的那些事兒我沒做,而且前些年花家人對我一點也不好,他們如今就是來要錢的,裝可憐罷了。”花蟬衣頗為煩躁的說道。
東子娘一知半解的點了點頭,覺得腦袋亂哄哄的。
“可是蟬衣,你不管花家,回頭村裡人怎麼說你?”
“隨他們去吧,花家又不止我一個孫女兒,花小草這親孫女兒做什麼吃的?”
東子娘重重歎了口氣,不在管這些閒事兒了,她隱約覺得,花蟬衣從京城回來後,變了許多。
好在花蟬衣不管怎麼變,對沈家人的態度一如既往的細心溫和,將自己最大的耐心和在意用在了這家人身上。
接下來幾日,對花蟬衣心懷惡意的花柳氏在村子裡賣起了慘,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花蟬衣是個白眼狼。
逢人說她們花家早些年對花蟬衣多麼多麼好,花蟬衣如今又是如何不講良心。
花馨兒也沒放過這個機會,添油加醋的跟著宋林氏一起在村裡抹黑花蟬衣,以報自己這段時日在學堂受到那些屈辱的仇。
不過她的手段比起宋林氏來,顯然要高明出許多,無非是變著法兒的告訴村民,花蟬衣靠著巴結顧雁回進了醫學堂,進去後從不學醫,各種巴結林浮音不說,還狂妄自大的得罪了貴人去。
花馨兒幾乎是將她自己在學堂內乾的那點破事兒都安在了花蟬衣的頭上,還痛心疾首的表達了自己的心情,反正村中人都拿她當仙女看,對她說的話更是深信不疑,對於花蟬衣,更是深深的鄙夷了起來。
花蟬衣平日裡幾乎不出家門,要麼就是陪著沈郎中去醫館,幫忙多乾些活兒,那些人私下裡的議論也傳不進她耳朵裡。
換句話說,就算能傳入她耳中,又如何呢?花蟬衣也絲毫不會在意,反倒覺得花馨兒實在有些可悲,一麵說著她自己過去做的那些事兒,一麵表現出自己的鄙夷來。
這幾日,花蟬衣將這段時日在醫學堂和白術那裡學到的都教給了沈郎中,除了那些毒術……
沈郎中對此顯然感興趣極了,對於花馨兒在村中抹黑花蟬衣那些話,更是半分都不信,若說花蟬衣這樣都是沒認真學過的,那什麼才叫認真學?
這日,花蟬衣正在醫館幫著沈郎中一起曬藥材,想著回頭問問白術有沒有治好沈郎中腿的法子,李桂芬又來了。
這次她是鼻青臉腫的過來的,沈郎中有眼色的回到了醫館內,留她們母子二人在外麵。
“你這是怎麼搞的?”花蟬衣眉心微微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