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日,京中又下了一場鵝毛雪,在花家村,沒有花家那些賤人騷擾的日子過的倒也快,很快便年關將至了。
上一封信已經送出了很久,卻仍舊不見回信。
花蟬衣忍不住心想,是不是自己那兩句話有什麼問題。
該不是那小子以為她吃醋了?
花蟬衣心裡雖然有些彆扭,但是應該還沒到吃醋的程度,可他就算誤會了,寫封信問問不就是了,至於了無音訊了麼?
突然,花蟬衣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那小子說回來後要娶幾個媳婦兒,莫非……
他是擔心他未來的那幾位娘子誤會,刻意避嫌吧?
思及此,花蟬衣心頭多少有些不自在了起來,轉念一想,又覺得似乎沒什麼不對的,他真的準備娶妻生子的話,還和自己這麼個喪夫的寡婦不清不楚,確實不合適。
這麼一想,花蟬衣便不窮矯情了,努力壓下了心頭那麼一點不對勁兒的情緒來,將此事拋諸腦後了。
幾日後,花蟬衣帶著東子娘和小星靈去京裡置辦年貨。
小姑娘似乎很想親近花蟬衣,睜著黑葡萄一樣的眼睛看著她,然而從始至終,花蟬衣甚至不願意多抱抱她。
還在繈褓裡的小姑娘似乎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眼前漂亮的大姐姐似乎不怎麼喜歡她。
東子娘見狀,無聲的歎了口氣。
當初花蟬衣心軟的將這個女嬰抱回來的時候,他們二老還為此覺得有些生氣,畢竟東子算是花小蘭那個賤人害死的,後來也是出於心軟才留下了這孩子,想不到到頭來,他們二老倒是逐漸接納了這女娃娃,花蟬衣卻一直不冷不熱的。
或許蟬衣當初真的隻是一時於心不忍,事後想起和花小蘭有關的東西,還是厭惡,哪怕她心裡也清楚,這孩子是無辜的,東子娘心想。
馬車到了京中後,花蟬衣先是帶著東子娘去布莊選料子,然後又去裁縫店給家中人都訂做了新衣裳,然後去買了豬肉瓜果煙花爆竹一係列過年用的亂七八糟的。
最想陪伴的人不在身邊了,感覺過年也就這樣兒,若非還有沈家人,這個年花蟬衣自己乾脆不過了。
不過儘管她心裡對這個年不甚在意,麵上也不會表現出分毫,表現的像所有期待新年來臨的人一般,免得又連累東子娘憑白難過,自打兒子沒了後,逢年過節家中少了個人,總是徒增傷感。
東西一上午便買齊了,不知是不是花蟬衣的錯覺,回去的路上,他們似乎被什麼人跟蹤了,花蟬衣中途將馬車停了好幾次,弄的東子娘不明所以:“怎麼了蟬衣?”
“沒什麼。”
華京通向花家村的小路上幾乎沒有遮擋物,若有人跟著,她不至於發現不了,是不是自己太疑神疑鬼了?花蟬衣心想。
置辦完年貨,很快便過年了,無非是貼對子,做頓年夜飯,包餃子什麼的。
年三十兒,沈家二老和沈星靈吃過年夜飯便睡了,連餃子也未包,原本花蟬衣將餃子餡兒和麵皮兒都準備好了,見狀也沒多說什麼,自己點了油燈,來到了廚房孤零零的包起了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