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村長看了眼前的男子一眼,見其不似普通人,眼底浮現出一抹笑意,他送花馨兒去醫學堂的本意便不是指望她能學醫的,他可是一直等著馨兒給他在京裡釣個金龜婿回來。
至於這金龜婿是搶來的還是怎麼弄來的都不重要!
雖然這小白臉是花蟬衣帶來的,若是真就這麼看上他家馨兒了,那最好不過,反倒顯得自家閨女有本事!
村長笑道:“敢問公子怎麼稱呼,也在醫學堂麼,家中是做什麼的。”
村長說罷,又意識到自己顯得有些唐突,當著村民的麵,未免丟了村長的威嚴,於是清了清嗓子道:“我這個做爹的都未曾過多問過馨兒在學堂的事兒,這丫頭平時也不愛同我說,公子若是有時間的話,來家裡喝杯茶,同我說說可好?”
白術一擺手道:“不用那麼麻煩,您若是想知道啊,我就在這說,令愛在學堂裡做的威風事兒不少,可說的多了去了,對了,學堂年前這次成績我也知道。”
花馨兒聞言,隱約意識到不對勁兒,有些心慌了起來。
她對於自己的學醫水平在清楚不過,彆說醫術了,給她本醫書她如今甚至連字都認不全。
然而想製止白術已經晚了。
就聽白術笑道:“馨兒不愧是村長之女,在她們那一夥人裡麵,成績倒還不算太差,倒數第六呢。”
花馨兒:“……”
白術此言一出,花馨兒臉色瞬間掛不住了。
白術繼續道:“不過也不能怪馨兒,畢竟她和那夥人平日裡都忙著做彆的去了。”
“那夥人?做彆的?”周圍麵麵相覷,有人不解道:“去學堂不學醫,還能做什麼?”
“就是一夥人巴結著一個主子唄。”白術笑道:“他們巴結的可不是一般人,據說將來有可能當將軍夫人呢,那夥人裡麵救屬馨兒巴結的最厲害,平日裡也最受人待見,就連上次馨兒不小心違反了院規,都被人家擺平了,原本我還在想,馨兒怎麼這麼厲害,原來是村長的閨女啊,難怪……”
“噗嗤”花蟬衣沒忍住低笑了聲,這白術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實在令人佩服。
周圍的人狐疑的看著花馨兒,心說這些話聽起來這麼耳熟?仔細一想,便記起來了,花馨兒從學堂回來後,一直在村子裡這麼說花蟬衣的。
花著家裡的銀子不學醫,巴結貴人給人當走狗,等等……難不成這些都是花馨兒自己做的?卻大言不慚的安在花蟬衣身上,反而表現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來。
若是真的,未免也太……
花馨兒麵色慘白,努力保持著冷靜:“這位公子,我根本不認識你,你為什麼要說這些冤枉我呢?我知道了,你是蟬衣找來的是不是?我這段時日在村中確實說了一些令蟬衣不滿的話,可你也不能這麼冤枉人!”
花蟬衣冷笑了聲:“我坐在轎中回京那日,馨兒是將我當成你那主子迎上來的吧?當時村中可有不少人看見了,難不成也是我冤枉你?”
花馨兒小臉煞白,周圍那些目光令她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嘴上卻仍舊死鴨子嘴硬道:“京裡的貴人我見了態度自然要恭敬客氣些,免得丟了咱們花家村的臉麵,可是走狗什麼的從何說起?”
村長回過神來,惡狠狠的瞪了自家不爭氣的女兒一眼,隨後笑道:“這位公子真愛說笑,鄉親們都知道馨兒是什麼人,給人做走狗這種事是萬萬不可能的。”
原本村民們確實對花馨兒的為人深信不疑,可是白術說的這些話,和花蟬衣先前成績的事兒,以及花馨兒早前在村口看見那頂轎子時的奴才樣兒,令眾人陷入了沉思。
花蟬衣低笑了聲:“爹,娘,咱們回去吧,還有你,來拜年也拜過了,我家有馬車,一會兒送你回京裡。”
說罷,對著花蟬衣微微一揚眉,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