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本村長以為,自家女兒是個乖巧懂事的,不是那種有了出息便不認爹娘的人,家中砸鍋賣鐵將她送過來,雖然心疼,卻也覺得值了。
想不到她浪費著家中的銀子,課堂上打瞌睡,一個金龜婿也未釣到不說,如今反而嫌棄起了他們老兩口!
“馨兒,你真是這麼說的麼?”馨兒娘的心寒幾乎寫在了臉上:“你如今來京裡這大學堂,出息了,嫌我們給你丟人了,是不是?”
花馨兒氣的說不出話,心說這事兒還能怪她不成?攤誰身上誰不覺得丟人?憑什麼要她心平氣和?明明他們二老做錯了,還怪她覺得丟人不成?!
可是這話花馨兒是萬萬不敢說的,眼下這情形,她再多說一句話隻怕會落得個千夫所指,隻是固執的抿著唇不答話,但是態度很堅決。
村長重重的歎了口氣,伸手扯了扯馨兒娘的袖腳,示意她彆再大庭廣眾之下繼續給人看笑話了,而且這次他們兩個來此,主要目的也不是看花馨兒的。
村長突然轉了口道:“先生,蟬衣也在你們班吧?”
“她?”先生微微一揚眉,挖苦的話到了嘴邊,看見一旁的路郎中,又硬生生咽了下去:“花蟬衣厲害的很,升了兩個班,如今拜了厲害師傅,早就不再我們班了。”
村長兩口子聞言,不免心生嫉妒,都是同樣來學醫的,花蟬衣那麼出息,而他們女兒昔日在村裡時不知比花蟬衣強出多少,如今卻……唉!
不過村長夫婦再怎麼不滿,收了花蟬衣的銀子,替她說幾句好話還是有必要的。
他們老兩口就誇花蟬衣幾句,馨兒應該不會覺得有什麼了吧?
村長笑道:“先生說的是,蟬衣這孩子確實厲害,昔日在我們村子裡做郎中,就沒有她治不好的病!我們村兒都覺得,她將來一定會成神醫的!”
花馨兒:“……”
她怎麼也沒想到,一向對花蟬衣沒什麼好感的父親會突然來這麼一句,這老東西是老糊塗了麼?今日突然過來到底是做什麼的?!!
她在東宮的下人來學堂內,請人給小殿下看病的時候,還曾刻意的將花蟬衣抹黑了一番,這事兒也不是什麼秘密了,此時村長說這些話,不是明顯打她的臉麼!
花馨兒臉色黑了黑,上前開始推搡著村長道:“爹您說這些做什麼,蟬衣如今也不再村子裡給人看病了不是?沒什麼事兒的話您先回去吧。”
她簡直快給爹娘跪下了,求他們閉嘴,今日是中了什麼邪,這兩個老東西吃錯藥了不成?突然跑來胡說八道。
花馨兒這個態度更加令村長夫婦惱火,馨兒娘蹙眉道:“你閉嘴,沒出息的東西!知道你看不上我們兩個老不死的,我們說花蟬衣你就彆管了!”
不過是替花蟬衣說上幾句好話,家中便賺了一兩銀子,見錢眼開的村長夫婦自然要儘職儘責,此刻隻覺得花馨兒越發不懂事了起來。
一旁的路郎中聞言,冷笑道:“你們說什麼?花蟬衣在花家村給你們看病,從沒出過錯?這,不可能吧?蟬衣不過是個鄉下丫頭罷了,哪裡會那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