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蟬衣:“……”
“王爺看過了,民婦可以退下了麼?”
花蟬衣態度畢恭畢敬,不見半分欲擒故縱和躲避,這種不冷不熱,卻又找不出半分問題來的態度,若換做其他男子,怕是早就不耐煩或膩了,偏偏花蟬衣越這般,靖王越喜歡。
他就是喜歡這種不容易被馴服的!比起張晴之那種假清高的不知要有意思多少。
靖王眯了迷狹長的眸子,一臉玩味的看著花蟬衣道:“趙太醫那幾個弟子,你有沒有看不順眼的?”
“王爺這話什麼意思?”
“本王這次,可以替你除掉一個,怎麼樣?”
花蟬衣一愣,捫心自問,她確實不喜張晴之趙新月那夥人,若是有人能除掉他們,她自然是樂見其成的,可如果這個人是靖王,還是算了。
靖王心思太深,為她做什麼,必然要討走什麼去。
“王爺說笑了,我同趙太醫幾位弟子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王爺想做什麼民婦無權多問,若是為了民婦,實在不必。”
“你就那麼怕本王?還是怕,跟了本王後,本王又將你棄了?”
“王爺!”花蟬衣已經忘記自己是第幾次提醒他了:“民婦,是個寡婦!”
“本王知道。”靖王一擺手道:“本王意思都這麼明顯了,你當真覺得,本王在意這些?本王這幾日想了想,雖然你出身不高,給本王做個妾,倒還做得。”
一個鄉下來的寡婦,能給當朝王爺做個妾室,已經是天大的福氣。
花蟬衣心中苦笑,簡直快給靖王跪了:“民婦不敢。”
靖王瞧她嚇的那樣子,嗤笑了聲:“罷了,你退下吧。”
第一次見到這麼不拿他妾室當回事兒的,有意思!不過來日方長,他靖王看上的女人,他倒要看看誰敢搶!
花蟬衣抬腳準備離開,身後,靖王突然再一次懶洋洋的開了口:“東宮小殿下這次得的是絕症,沒人能治好,其實你沒去,也是好事,不然後果你怕是擔不起……”
花蟬衣腳步一頓,不知為何,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升了起來,隨後不再做耽擱,快速離去了。
靖王這話是什麼意思?花蟬衣多少猜到,若是治不好小殿下,或是東宮小殿下在治療過程中死了,負責治療的人無論是否無辜,可能都會被太子和太子妃遷怒到。
那些官家小姐還好說,若真換做自己,到時候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可是此事莫非和靖王有關麼?若真是靖王給小殿下下的毒,他哪來的毒?白術又為何要將解藥的配方教給自己?
白術知不知道這其中的隱情?若是知道,他又是為了什麼呢?
花蟬衣感覺腦中有些亂,仿佛一團被扯亂的線,許多事一時之間有些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