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趙家父女騷歸騷也,這辦法當真毒的很。
若非花蟬衣對自己還有些把握,今日便真著了這父女二人的道。
先是將她和路郎中捧的極高,到時候治不好也就罷了,倒黴一些小殿下直接一命嗚呼,她和路郎中今日怕是也要跟著完蛋。
感受到趙太醫和趙新月惡毒的目光,花蟬衣突然對著二人淡淡一笑:“殿下放心,我和師傅必然會竭儘全力救治小殿下。”
趙太醫和趙新月對視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隱隱的不安,隨後各自垂下了眸去,自我安慰著。
花蟬衣這小賤人怎麼可能有什麼辦法?估計是死到臨頭了還不自知,和他們逞能呢。
這個可能性比較大!畢竟花蟬衣是個鄉下來的,哪有什麼心眼兒,估計第一次進宮嚇傻了,還沒看出來是怎麼回事兒呢。
父女二人不約而同的想到這種可能,心中鄙夷了一番,便也放下了心來,認定了小殿下垂死,這對兒師徒也搞不出什麼名堂了。
花蟬衣隨著路郎中來到了小殿下的床前,看起來才五六歲的娃娃,因為中毒,原本的膚色已經看不出來了,渾身泛著青紫色,氣息微弱。
直到這一刻,花蟬衣心底最柔軟的地方才被觸動了一下。
大人之間的事,總會牽連到無辜的小孩子。
路郎中替小殿下診了診脈,無奈的搖了搖頭,太子又準備發火時,花蟬衣突然開了口:“師傅,讓我試試吧,我昔日在鄉下的師傅好像教過我這種病怎麼治,隻是方子不允許外傳……”
畢竟是用毒的事兒,還不能讓人知道。
太子也未計較這些,連忙讓所有人都退了出去,隻留下了花蟬衣一人獨自給小殿下診治。
花蟬衣連忙從藥箱內取出了藥材,以及來時便藏在身上的,一小瓶毒,和那些藥材混在一起,吩咐外麵守著的下人準備煎藥的砂鍋取了來,獨自一人在臥房內煎起了藥。
守在外麵的人等的心急如焚,趙太醫等人甚至暗自在心裡祈禱,這小殿下最好現在死了才好,花蟬衣獨自一人在裡麵,到時候想賴在她身上在容易不過了。
一旁的路郎中急的坐立不安,雖說花蟬衣他一向信得過,可是這種時候可不是逞強的時候!回過頭來栽贓到她身上實在太容易了。
趙太醫等人暗中觀察著路郎中的反應,見狀心中更加滿意了。
看樣子花蟬衣根本不行,今日這師徒倆怕是要完了!
煎藥需要一個多時辰,對於等在外麵心思各異的人而言,簡直是度日如年。
柔弱的太子妃幾度暈倒,嘴裡不停的念著:“怎麼還沒出來?怎麼還沒好呢?”
花蟬衣打了個哈欠,確定那藥好的差不多了以後,端出來放涼了,拿著小勺兒一點一點的喂給了小殿下。
白術說了,這種解藥見效很快。
花蟬衣小心翼翼的喂小殿下喝完後,又過了大概小半個時辰左右,小殿下身上的青紫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褪著,漸漸變回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娃娃。
藥效快的花蟬衣都有些吃驚,花蟬衣試了試小殿下的脈搏和氣息,見也逐漸恢複了正常,心下鬆了口氣。